在看到标题后,司马相如及孔德文等人,无不瞪大眼睛面面相觑一番。
要知道,大夏建国至今,可没哪个大儒,敢以‘教书育人’为主题,而长篇大论的。
因为,文人相轻!
文中,稍有瑕疵,便会被人以‘误人子弟’为由的进行攻击。
可许山呢?
不仅写了,还刊登出来。
他现在的身份可是国子监监学。
盯着他、想要抨击他、让他遗臭万年的读书人,没有一千也有八百。
他怎么就敢了?
虽未看文,司马相如便为那道年轻的身影,捏了一把汗。
“古之学者必有师。师者,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。人非生而知之者,孰能无惑?惑而不从师,其为惑也,终不解矣。 ”
“生乎吾前,其闻道也固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;生乎吾后,其闻道也亦先乎吾,吾从而师之。”
“吾师道也,夫庸知其年之先后生于吾乎?是故无贵无贱,无长无少,道之所存,师之所存也。”
‘咝咝!’
当有人大声朗读完第一段后,现场众人,无不倒吸一口凉气。
开篇,许山便大胆的道出了自己的教学理念!
无贵无贱,无长无少!
单就这八个字,便与现在神州文坛主流的‘士大夫之族耻于从师’相悖逆。
张寒、尹瀚文之辈,为何在国子监如此跋扈、强势?
便是因为他们士族的身份,再加上老资格。
可现在呢?
许山所阐述的观点则是:我的师道,便是不在乎身份贵贱、年纪几何,只要他能教我东西,皆可为师。
这在当下,绝对是颠覆性的理念。
……
自景泰报发刊以来,便成为了诸多文人及达官贵人们,茶余饭后主要消遣的方式。
如今,又有读报人的出现,亦使得很多不识字的百姓,也都加入了其中。
“嗟乎!师道之不传也久矣!欲人之无惑也难矣!古之圣人,其出人也远矣,犹且从师而问焉;今之众人,其下圣人也亦远矣,而耻学于师。”
“是故圣益圣,愚益愚。圣人之所以为圣,愚人之所以为愚,其皆出于此乎?爱其子,择师而教之;于其身也,则耻师焉,惑矣。”
“彼童子之师,授之书而习其句读者,非吾所谓传其道解其惑者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