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听到这话,周兴本就苍白如纸的脸颊,已写满了惶恐。
一向在朝堂上独善其身的司马世家,在用这种方式,表达着对文武两大集团的不满。
甚至说,愤怒!
这一刻,连林若浦都感到了毛骨悚然,更不用说随行进去的众权贵了。
“奉天承运,皇帝诏曰……”
吗的,生僻字真多!
磕磕绊绊读完这份圣旨后,许山当众命人展开那副由夏羽,亲笔的丹青。
“侯爷,请过目!”
‘哗。’
伴随着长卷,缓缓的展开,围观的众百官们,下意识读了出来。
“《江城子*西凉出塞》。”
“景泰元年,贺安平侯古稀之寿,监学作词,朕亲笔留书。”
“监学作词?”
“许,许监学的又一佳作?”
“还是量身为安平侯所作啊!”
“这,这副词,囊括了安平侯的一生及抱负啊。”
“千古流传!”
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,就连老花眼的安平侯,都伏在了书卷之上,逐字逐句的念着。
“父亲,相如替您朗读……”
说这话时,国子监祭酒司马相如,主动朝着许山作了一揖。
不仅仅是他,司马世家的直亲们,纷纷效仿。
哪敢托大的许山,连忙回礼。
“《江城子*西凉出塞》”
“老夫聊发少年狂,左牵黄,右擎苍,锦帽貂裘,千骑卷平冈。”
“为报圣恩随先皇,亲射虎,看三郎。”
当司马相如,声容并茂,用阴阳顿挫的语气,道出这第一段时……
似是忆往昔的安平侯,老泪纵横。
以追忆的笔法,道出了安平侯年轻时,随先皇出塞西凉的场景。
家中排行老三的他,正是在那里,亲射虎,一战成名。
往昔历历在目,圣恩从未辜负过司马世家啊!
可现在的安平侯府呢?
却在新皇登基后,独善其身!
有愧圣恩啊!
安平侯的泪,不仅仅是追忆,更有羞愧。
也读懂这些的林相等人文官们,各个头皮发麻。
这是最高端的拉拢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