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周兴啊!”
“北镇抚司抄没周家老宅,名正言顺。你呢?”
‘轰。’
乍一听许山这话,整个现场一片哗然。
饶是安平侯,望向周兴的目光,都夹杂着几许的震惊及鄙夷。
党争也好,政敌也罢……
挖人祖坟,那就真是下作了。
“周老爷子及周家直亲七十八口,已经在押送京城的路上了。”
“虽然汝州到京城不过二三百里,可最近很是不太平。”
“所有进京告周家御状的受害者家人们,不是横尸遍野,就是坠落山崖。”
“周尚书……”
“今晚这段路不会也有山匪出没吧?”
‘噌!’
待到许山刚说完这话,勃然大怒的周兴,就准备冲上前。
然而,在这一刹那……
黑骑集体拔刀三分之一的声音,异常的清脆。
“许,许山,我周家七十多口,若是有任何闪失,跟你没完。”
说完,周兴便准备离席,带人去营救自家老小。
“别费劲了周尚书!”
“城门已关。”
“刚跟城防营打过招呼了,没有本监正的命令,任何人包括你——周兴……”
“是出不了城门的。”
“不服气,可以杀出去。”
“北镇抚司,不介意重演一遍南巷血案。”
‘啪嗒。’
待到许山冷声说完这些后,踉踉跄跄后退数步的周兴,若不是有人搀扶住,已经摊在了地上。
“男人可以丑,但千万别丑陋!”
“是吧,安平侯!”
‘滋啦。’
许山这话刚说完,暴脾气的安平侯,撕着他的领口。
看到这一幕,沈重一行枕戈待旦,但却被许山伸手制止。
“许监正……”
“今日本候大寿!”
听到这,泯然一笑的许山,直接接道:“所以,陛下命下官,不得大开杀戒。”
“知道吗,单就刚刚夹道欢迎的百姓中,就藏有武侯爷,阴养的死士。”
“跟本监正牵马的那位,正是武侯深埋在禁军的死子。”
“哪怕提前知道这一切,下官依旧隐而不发,直至出宫前,获悉安平侯府有位厨子,被人收买了,才不得不出此下策。”
“钦差,死在了安平侯的寿宴上,这才是对您最大的不敬吧?”
‘轰。’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