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仅仅是徐洪山及周兴,在场的文武百官,听完许山此话,哪个不惊?哪个不怕?
别人是杀人诛心,他这是杀人刨坟啊!
位居高位,谁没点脏事、破事?
谁的屁股,又真正的干净呢?
这一旦登报喽,那祖宗八辈的脸,可不就全都丢尽了?
臭名远扬……
回去祭祖,老祖宗的棺材板,能不能压住,还是个事呢!
“许山……”
“谁允许你,擅自整出这么一个破玩意的?”
恼羞成怒的徐洪山,抓起一份报纸,揉成了团后,暴怒道。
一旁的周兴等人,也连忙附和着。
而听到这话,皮笑肉不笑的许大官人,回怼道:“瞪大你们的狗眼,好好看看……”
“这份报纸,叫什么报?”
“嗯?”
“景泰报。”
“国号?”
“是啊,北镇抚司敢用国号命名此报,你们说谁允许的?”
待到许山居高临下的,说出这番话后,众人下意识扭头透过宫门,望向那刚被晨曦普照的深宫大院……
在这一刻,才有人后知后觉,今日陛下的服软,则是为了收起拳头,打出更强的一击!
“言归正传!”
“以防又有御史,带头弹劾本县伯……”
“本官简明扼要的阐述下,办案过程。”
“明面上,两袖清风的魏御史,私底下却在城外养了个外室。”
“而他这个外室,也是个会花钱的主,报价一百两的皇家牌香水,不同香味的各买了一套。”
“狗大户啊!那北镇抚司,不得盯着吗?”
“不查不知道啊,一查吓一跳,竟是京海御史魏子安的女人?”
“这还得了?”
“魏子安是谁?林相的门生,连续三年,被评为‘清廉之星’的国之重臣。”
“花上千两,买香水眼都不眨的?”
许山的话,让魏子安冷汗淋漓,更让林相面色铁青。
这是阐明案情吗?
这特么的是,当众直扇他林若浦的脸。
“奉旨抄家,正室草堂内余银不足五两,可外室呢?白银足足上万两,黄金及珠宝首饰,还未来得及统计。”
“瞒天过海啊!”
“魏御史啊,你这是在打你恩师的脸吗?”
“错,你这是在往他脸上吐狗屎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