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一秒还大放厥词的季彪虎,这一秒,听到此消息后,顿时愣在了那里。
他怎么都没想到,北镇抚司的人,竟真敢杀到北城。
“愣着干嘛?”
“召集人手,抄家伙!”
“是。”
“蹬鼻子上脸了是吗?”
“今天,老子要不把你这只阉狗打出屎来……”
“老子,就不叫季彪虎!”
迅速集结的城防营侍卫,根本不顾留守禁军的阻拦,浩浩荡荡的杀了出去。
为首的季彪虎,身骑棕红马,手持狼牙棒,一路狂奔的同时,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骂咧咧着。
“全特么的让开!”
“今天,谁挡路谁死。”
本就因为大雨,而抱头流窜的百姓,看到这一幕后,吓得各个如同惊弓之鸟般四散开来。
站在屋檐下,看着这全副武装的城防营侍卫们,不少人私底下议论起来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
“你还不知道啊?北镇抚司许监正,亲自带队抄了青帮多个场子。”
“同属于北伯侯府麾下的季守将,自然是要出兵的。”
听到这,有人诧异道:“昨晚,不是就差点打起来吗?”
“是啊,这次不一样。城防营的老卒,协同青帮跑到漕运渡口,把北镇抚司的工地给砸了不说,还杀了不少人。”
“许监正,震怒!”
“这次是倾巢出动啊!”
‘咝咝。’
当有‘包打听’道出此事来龙去脉之后,不少人深吸一口凉气。
不仅仅是这些底层百姓,消息更为灵通的权贵们,无不派人赶往北城,随时关注着事态的走向。
特别是北伯侯华安,在获悉此事后,非但没有感到震动,反而一脸的冷笑。
“许山啊许山,这次可是你自找的。”
“本候,若不把你长留北城,都对不起你的嚣张。”
“去,吩咐那批江湖杀手,让他们趁乱动手!”
“是。”
在所有人看来,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对垒。
占据主场优势的城防营,胜算应该更大一点!
‘啪嗒嗒。’
永盛赌庄,正对着的巷弄内,由远至近的传来一阵刺耳的马蹄声。
就坐在房檐下,静观雨景的许山,被这一道急促声响,拉回了现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