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转身进了厨房，从冰箱里拿出水果，洗干净装盘，到客厅里拿上郝甜的书包，打算一块儿给她送上去。

背包里忽然一阵震动。

是来电铃声。

冯丽云停了两秒，眉头拧起，这么晚了，还有谁给郝甜打电话。

她眯起眼睛，把果盘放下来，从包里拿出手机。

联系人在碎裂的屏幕上跳动。

看到名字的时候冯丽云愣了一下，似乎有些意外，她摁下接听。

“甜甜，你在干嘛呀？给你发信息都不回。”

“甜甜在洗澡呢，”冯丽云道，“有什么事情要找她吗？”

那边顿了几秒，小小惊呼一声，很有礼貌的喊了声阿姨好，然后才道，“我是许橙，她在洗澡吗？没事阿姨，就是想让甜甜教我做一道题而已。”

“如果甜甜在洗澡那我就不打扰啦。”

冯丽云笑了下，“没事，一会阿姨让她给你回电话。”

“好的，谢谢阿姨，阿姨再见。”

“再见。”

电话挂断，通知栏里的几条信息跳出来，冯丽云点进去。

过了几分钟，她把手机放回去，提着郝甜的背包上二楼。

郝甜已经洗好澡了，冯丽云推开房门，把果盘跟背包都放到她桌子上，“吹完头发吃点水果。”

郝甜乖巧的点头，“谢谢妈妈。”

冯丽云把手放到门把上，“刚才许橙给你打了电话，让你教她写题目。”

她说完，沉声，“甜甜，你跟那个男生还有没有联系？”

郝甜擦着头发的手一僵，半晌回神，讷讷道，“没有的。”

冯丽云深深看了郝甜一眼，“吃完早点休息。”

房门关上，听着冯丽云走远的声音，郝甜飞快从背包里拿出手机。

她点进周靳的微信聊天界面。

松了口气。

还好还好。

是空的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