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学铃声响起来。
考试结束,考场里的学生挣扎着写完最后一点,在监考老师不断催促的声音中终于不甘的放下笔,将试卷交给收卷的那位同学。
在教室外边等候多时的学生终于能进入教室。
郝甜把书抱回自己的桌子上,慢慢整理。
兴许是因为明天要放假,又或者是因为结束考试后一段时间里会轻松很多,每次考完试之后的班级总是会有那么一段时间的嘈杂。
但这种情况,总是会随着王佳利的到来而终结。
王佳利出现在班级门口的刹那,教室里的吵闹声从前排逐渐向后排依次噤声。
见到这么松散的一班,王佳利还是忍不住拱眉,她走到讲台上,照例对下方一众学生崽进行动态审视。
“下个月初就是会考了。”
“高考距离我们已经不足四百天了,这是一场马拉松赛跑,如果你松懈了,就很容易被别人追上甚至超越。”
王佳利敲了敲黑板,面容有些严肃,“我希望大家能时刻保持紧迫感,绝对不能掉以轻心。”
“好好听着,你这个二货!”沈朗没忍住,一把薅住高毅恺头发。
特么的,大家都在严肃的开着会呢,一班最尊敬的王女士在讲台上挥洒唾沫,高毅恺这个欠揍玩意儿,居然捧着手机在跟姐妹聊天。
他跟许橙就三个桌的距离,开个会顶天也就是半个钟吧,三个钟都不能忍。
如此猴急。
他实在是忍不住了。
头发猛地被一撸。
高毅恺吓一跳,直接喊了句卧槽,这声音在寂静的教室里绝对称得上是噪声。
毫无疑问,被王佳利狠狠抛过来一个犀利的死亡凝视。
他下意识伸手捂住嘴,等王佳利目光一移走,才压着声儿,一脸气愤地看向罪魁祸首,“你有病啊,这个发型我昨天刚做的,你的咸猪手这么一碰上来全给老子毁了。”
后天他就满十八岁生日了。
这个发型就是特地为了庆祝十八岁生日做的。
这都还没用上呢。
他好气,好郁闷。
老沈这玩意儿真不是东西。
“你这也叫发型?”沈朗轻蔑地抬高头,睨着他那头凌乱蓬松的头发,也不知道这傻子是去哪儿被忽悠回来的。
那头发蓬松地就像是被炸过的玉米须一样,原地分家,就此分叉。
谁也不搭理谁。
沈朗越看,越觉得搞笑。
“你这是男版的玉米须烫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