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停笔，直接侧过头看他，那眼神，就是那种十分不客气"有话快说，别搁这卖关子"的表情。

程新亮摸摸下巴，一本正经道，“一口吃不成大胖子，郝甜这种对谈恋爱不感兴趣的，你得慢慢来。”

“……”

“这还用你说？”

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绝妙高招的周靳，很是不屑的呵了一声。

——

周二上课，郝甜很早就起来了。

她从枕头下摸出手机，才刚刚过六点。

桌面上一大叠的试卷和练习册，厚得让人难以喘息。

突然就不是很想起来。

她躺在床上，想再发会呆，冯丽云已经站在门外，伸手敲门，“甜甜，起来没？”

郝甜不想说话，外边又喊了两声，她拿被子盖住脑袋，“起来了。”

冯丽云听见，没再敲门，让她快一点，“今天爸爸在家，让他送你去学校，赶紧收拾好下来吃早饭，到学校还能省出来半个小时看书。”

外边声音终于离开。

郝甜才慢吞吞起床，到洗手间洗漱，打湿毛巾一点点地抹了脸。

镜子里的女孩肌肤白皙，就是脸上……

她皱了皱眉，伸手捏了捏脸颊，圆嘟嘟的，像还没长大的小孩儿。

郝甜叹了口气。

赶紧长大就好了。

收拾完下去，小客厅里传出来声音。

郝甜忽然僵在原地。

郝成业跟冯丽云坐在饭桌前，两人在正在争执着什么，冯丽云抹着眼泪，“你在外边应酬不容易，我就容易了？”

郝成业拧眉，“我没有这么说。”

“那你是什么意思？”

“甜甜她从小到大谁带的？这么多年我怨过你？你良心被狗吃了吗，”

郝成业面色隐隐不耐，余光见到郝甜站在楼梯口处，到嘴边的话终究还是咽下去，“甜甜醒了，快过来吃早饭，爸爸送你去学校。”

冯丽云起身去给她舀了粥，饭桌上恢复宁静，但又过分宁静，一顿早饭吃的索然无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