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他的血光之灾怎么办？”凌茉指着白九卿问。

不等这少年回答，旁边有些闹事的人不满地嚷嚷着要拆摊子，甚至有人挥舞着胳膊想要动手。

白九卿眉眼带笑，丝毫不顾忌周围喧闹的人群，眸子如最深的湖水，被他看一眼，就像是在黑暗中被温柔着。

他轻轻地伸出手臂，以一种看似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方式揽住了凌茉，躲过了刚刚一壮汉伸过来的拳头。

四目相对，外界的纷扰仿佛与他们无关。

白九卿的眼睛反射着街边灯火的微光，映着凌茉的影子，他低头温煦道，“不用在意，茉儿，您看，除了您，这里每个鬼都有血光之灾。”

他朱唇轻张，眉眼星光流转，无限柔情，带着凌茉转身，又避开了一人高举砸摊子的铁锤，嘴角上翘含着笑道，“不过殿下担心九卿，九卿真的很开心……”

此时的慕容云澈被鬼群围攻，一番激烈的挣扎与反抗后，摊子已经被砸了，他拼命的护住了八卦盘，已然鼻青脸肿，嘴角还挂着丝丝血迹，看上去颇为狼狈，表情有些无地自容。

他的衣衫被拽得凌乱不堪，原本整洁的衣裳现在布满了各种褶皱和破损，甚至可以看到里层的肌肤。领口被扯得大开，露出瘦弱的锁骨，而衣袖则被撕得破烂，随风摆动。这样的他，看上去既无助又可怜。

慕容云澈的脸都被指甲抓花了，双眼中闪烁着不甘，眼眶里似乎还含着泪水，却倔强地不肯流下。

屈辱感涌上心头，显得格外孤单无助，像一只被遗弃的小鸟，失去了所有的温暖和庇护。远处周围的人向他投来的目光，让他极度不适。

尽管如此，他依然紧咬牙关，见凌茉和白九卿还未离开，略带苦涩的努力挤出一丝笑道，“让二位见笑了。”

“你等等，我去找些药来。”凌茉说完，起身去寻了江佑，拽江佑过来，让他帮忙包扎一下慕容云澈的伤口。

江佑略带嫌弃的跨过一地的狼藉，蹲在慕容云澈身边，斜眼看了看他，面带苦楚的自己轻叹一声，忍不住低声嘀咕，“小爷这一堂堂鬼王，怎么跟着姐姐，一天天除了当车夫，还要当医者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