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个名字,几人顿时安静了下来。
“传说此人非但武功高明,就连外形也是玉树临风,万里挑一,就像三国时期的名将西凉‘锦马超’……”骆临峰说道,挑衅地瞅了于浩然一眼。“如果来人真是锦盗侠,凭这几个人还真是不够看。”
“你说什么!”于浩然又握紧了拳头,被黄千山瞪了回去。
骆临峰得意地朝于浩然挤了挤眉毛,道:“据说这个人要的东西,还从未失手过。倘若真的被他得手了,又是从我们手上逃脱的,这个范大统一定会把屎盆子往我们这些外人头上扣,到时候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。”
“真吵!”从地上站起来一个头戴兜帽的黑衣剑客,肩膀上站着一只雪白的鹰隼,这只鹰隼很漂亮,圆滚滚的眼珠里透着威严。
“我当是谁呢!原来是轰动京城的天字号杀手,怎么会甘愿做朝廷的鹰犬,是不是哪个太监收你做干儿子了?”骆临峰嘲笑道。
“多嘴的人,总是死得很惨!”黑衣剑客根本不想搭理他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谢你吉言!”骆临峰对着他的背影调侃道。
鹰隼“啁”地叫了一声,表示很不满。
“从现在起,我们各做各的,否则,别怪我不客气!”于浩然两手交叉,朝另一个方向去了。
“为什么江湖中人靠不住,原因就在这里,一盘散沙,嘿嘿!”骆临峰笑着,朝远处的假山跃了过去。
“这里怪人挺多的。”看热闹的明月笑出了声,感到有只眼睛一直盯着他,那个紫衣道人,名字叫黄千山的。
夜深了。
春宵一刻值千金,花有清香月有阴。
范大统送走了最后一波醉醺醺宾客,只留下他的宝贝儿子——那个脑子不正常的范成健——在房内。
床上的女子盖着红盖头,泪眼婆娑,恐惧和悲伤惹得胸口快速地上下起伏,她不愿迎接这种命运,却又不得不坐在这里。
但这一幕在华丽的红帐外面看来,却像一个亟待绽放的蓓蕾,轻纱帐里,惹人怜爱的美丽处子紧张、激动,这若隐若现的身形,时刻挑逗着外面男人的心。
他嘴里喊着“娘子”,留着长长的哈喇子,像一只饥渴的野兽,一步三颠地向床榻靠近。最后在近在咫尺的地方,丢掉了所有属于人的理智,直接朝眼前的猎物扑了上去……
失火了。
东厢房,北厢房,南厢房三面同时失火。
官家失火可不是什么小事,谁都怕掉脑袋。此时府内一团乱,但凡手脚健全的,全都跑去救火了。
唯独新人的屋子好好的。
下人们奔走相告,好像全世界都在着火。正准备和小妾下榻的范大统一跃而起,一把推开袒胸露乳的女人,下床,穿衣,推门。猛然间记起了那封预告函,他从火海周围穿过,一心只想着他的宝贝儿子,对正在救火的人视而不见。
待急匆匆赶到宝贝儿子的房间内时,果然见到儿子正坐在地上痛得哇哇大叫,地上一大滩血,他的下体被人割掉了!
“新娘子,不见了!”范成健脸色惨白,捂着血流不止的下体,大哭道。
他怒不可遏,吩咐下人把十八名死士全部召集过来,然而到处都在着火,府上已乱成了一锅粥。
最后接到消息赶来的只有四个。至于其它人,有的刚听说失火就溜走了,生怕火星子烧到自己身上;有的趁乱打劫,抢了些财物,比如骆临峰这种,还带走了府上的下人——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妈子;只有少数几个是真的在帮忙救火,就是这几个,被范大统抓了起来,拷上铁链和脚镣,关进了大牢。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