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飞雪，这步棋你走对了。”

“哪怕他日后不加入水神殿，有你赠与三尊分身以及吞噬之火的因果，将来他若成圣，你必能获得天大的好处。”

千羽尊者目光深邃说道。

域主莞尔一笑，道：“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”

“至于成圣。”

域主沉吟片刻，继续说道：“真武大陆已经万年无圣，三千年前那位也曾惊才绝艳，更是以四域道痕强加于身，想要触及圣道，也失败了。”

“如今只不过是冢中枯骨罢了。”

千羽尊者却道：“恐惧之地的火焰在他身上并无不良反应，加之北域道痕正在被某种存在修补。”

“陆离又恰逢其时的出现。”

“便是你自己也说他是天选之人。”

“这一切又何曾不是早已在冥冥之中定下。”

随后二人沉默下来。

良久之后，域主忽然问道：“千羽，你说圣境之上可还有境界？”

“恐惧之地一碗黑水便能让白骨成圣，若非圣境之上，岂能有如此宝物。”

千羽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我曾踏足圣境，却也只是最低级的圣者，圣境之上是否还有境界，这一点恐怕唯有圣王才知晓。”

“不过我却知逝去的时光岁月，并没有关于圣境之上的言语流传下来，若是圣境之上还有境界，上古时期那些风华绝代的存在为何最高也只是圣王。”

域主想了想，又道：“真武大陆存在的无尽时光中，我们能看到的也只不过是上古时期，即便太古时期也仅留下只言片语。”

“那在太古以前呢？”

“对于圣者而言，想要抹去一大段记忆太过简单。”

千羽尊者道：“有又如何，没有又如何。”

“我等连圣境都不可踏入，又何谈圣境之上。”

“至于恐惧之地，那等地方有大恐怖，不知来历，亦不知过往，我们能做的只有祈祷，祈祷着里面的存在不会出来。”

……

“你输了。”

比武场上，陆离收回三目天眼，看着呆若木鸡的萧浩然淡淡开口。

萧浩然回过神来，摸了摸自己脑袋，察觉到脑袋还在，长呼一口气。

方才他真的以为自己要陨落了。

这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惧。

幸亏对方手下留情，他可不认为自己的脑袋坚固到可以硬扛那道毁灭光束。

“我输了。”

萧浩然坦然承认。

“神剑圣子，你的天赋不弱于中州水神殿圣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