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长生用力靠紧了她，喃喃道：“不，不丑。你最后闪烁着星辰之力的感觉，在我心目中，没有任何女子能比。”

“可是我知道，我已经毁容了。我不愿意这样的我仍然陪伴在你身边，死了也好，让你永久能记住我最美的样子了。”

“你说什么胡话，你不会死，有我在你不会死的。”

“别骗我了，这些魔气我也吸收不了。临死之前，我和你真的要一起入魔了。”

“那就我还有肉身之力！我的肉身力量很强，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在，都陨落不了。”

“那也是你自己的血脉，不是我的。元气可以，但血脉之力不能共享，你难道不知道吗？”

“我还有，我还有……”

赵思怡淡淡笑了笑，呻吟道：“长生哥哥，我的一生本来就都是你给的。有了你，我才不是那个一直在杨家为奴为婢的下等人。是你带我见到了这个世界的最巅峰，看见了天枢教的无上阵道，看到了九曜星宫上那最美的星空。”

“哪怕这一切都只是昙花一现，我也知足了。我因你而活，也为你而死，我无怨无悔。”

“这一年，我比过去的十八年，都要值得。”

说完这最后一句话。

赵思怡忽然就说不出话来了，只剩下身躯渐渐透明，淬炼成了无数星光点点，朝着外面飘散而落。

甚至连回光返照都没有。

徐长生就这么呆呆看着赵思怡的身躯，在自己面前缓缓消散，一下子手足无措了起来。

但他很快就冷静了下来，抬起头看着天空之上。无尽的魔气散开了一个口子，让他能够看见距离自己不远的上将军。

哪怕上将军也是愣住了，呆在原地，为赵思怡的壮烈所震撼。

但他也是身经百战沙场之人，并没有过多的感性。

只是冷冷道：“那妮子死了？那么下一个，就轮到你了。”

徐长生声音冰冷的如同地狱当中的魔神，寒声道：“上将军，我这一辈子若是不杀你，我连下一辈子的轮回都不要了。我必然会将你的灵魂攫取出来，用十方琉璃焰炙烤三年三月三日，让你彻底感受一下，什么叫做灵魂上的最大痛楚。”

上将军蹙眉道：“你杀不了我。”

徐长生道：“那就立下心誓，我就是要死，也要杀了你之后再死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