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唉唉,好好好,快快起来、快快起来。”
楼礼承抬手离座,恨不得下去扶人。
王氏拿出早已封好的红包,唤溪羽道:“快搀小姐起来接福啦。”
殷问酒站起身去接红包。
一旁的楼礼承自袖口掏了又掏,紧张的手忙脚乱。
殷问酒笑道:“当真能领两份呢?”
王氏也看着楼礼承笑:“这是有多喜哦,一声姑父喊得手都不稳啦。”
楼礼承终于将藏于袖口的大红荷包掏了出来,打也不打开便往殷问酒手中塞,“早便备好了,你不住府中,还没寻到机会送出去,眼下正好、正好。”
若是她住在府中,王氏三天两头的就好送些东西去苏合院,里头多少会混些楼礼承东买西挖的‘宝贝’。
现下她常住苏宅,王氏便会囤一囤攒一攒再一道送去。
楼礼承这小荷包,在袖口中躺了好些日子。
王氏好奇道:“又是什么宝贝哟。”
殷问酒拉开绳结,将里头的东西拿出来。
是一个长命锁,雕刻之精细,竟有多层镂空造型,连坠着的几个小小铃铛都是各个不一样的精致,随着动作晃动,还能发出细微悦耳的声响来。
王氏也惊呼出声:“好漂亮啊,这般精细的技艺,得是北城边的诸记老师傅才能有这手艺吧?”
殷问酒拿在掌心左右的看,爱不释手。
她收到过许许多多的礼,名贵的、稀罕的,但从来没有人送过她长命锁。
楼礼承回道:“夫人好眼光,确实是诸老师傅。”
他对过程如何,耗时多久是一字不提。
王氏浅笑,也不再追问。
诸记金铺在上京很有名气,但能寻到老师傅来做的人寥寥无几。
楼礼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老师傅接下这一单,而这长命锁的繁琐工艺,在老师傅手中,至少也该在三月前便准备起来了。
长命锁,一般是家中长辈在孩子出生时会送的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