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怨报怨,杀人不过儿戏。
肖氏丢了贴身符咒险些丧命,但又因侯爵府中四方下压的符咒而勉强捡回一条命。
殷问酒当初解了因肖氏所成的那怨,亦有交代她往后多行善事。
但人之本性难改,肖氏在得知全貌后心中自有掂量那害她之怨是何人。
在肖氏心中,她险些丢命说到底还是因殷问酒这个‘扫把星’。
可她奈何不了这位献王妃,如今更是摄政王王妃,于是只能将心中的气撒到那怨之家人身上。
一个贱婢,生前如蝼蚁,她轻轻捏指便能要了她性命,死后竟还学不会安生!
肖氏寻了法台寺高僧镇压那成怨之人,欺人家中老弱,全然不顾殷问酒的交代。
万事皆有报。
不是不报,时候未到罢了。
前日里,楼知也连再请殷问酒前去一看的脸都没有,最终还是楼还明去看了,连连摇头。
肖氏行将就木之色,已三日未能进食。
嘴张着,时而“嗬嗬”两声,随时都会断气。
这些日子,楼兰也得以从别院出来,守在肖氏身边。
据楼还明说,楼兰经此一事后,整个人都收了以往那骄纵之气,虚声有礼的唤他与楼知也哥哥时,让二人心中都难受的很。
毕竟是一家的妹妹。
原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小丫头。
女儿与母亲亲近,竟被肖氏教养成那般,往后与一假的阉人周时衍困于别院之中,多么苦命。
……
苏央听殷问酒这话突然,有瞬间没反应过来。
重复道:“楼知也的母亲,病逝?”
殷问酒:“快了,今夜团圆,明日新年,你若走的快些,便见不到。”
苏央蹙眉:“啥意思啊,我若走的慢些呢?”
殷问酒:“不管肖氏如何难以理喻,但她终归是楼知也的亲娘,他心中也多少难受,你不借此机会宽慰,拉近距离吗?”
她最后一句话,眼中全是揶揄的笑意。
苏央燥的脸红,“姐姐你说什么呢, 我老早就翻篇了,早都与你说过放下那心思了,我安慰什么啊安慰,哼!”
殷问酒看着她笑:“喜欢就喜欢,他不喜欢你是他的事,又不阻碍你喜欢他。眼下放不下便是放不下,日后能放下便是放下。不必觉得如何如何,只要姐姐没笑你,你又何须管旁人如何看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