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洄气恼不过,上前便是重重的一巴掌扇到他脸上。
周时衍的嘴角瞬间挂血,他耳道轰鸣,周洄在他面前咆哮的声音像隔了一道屏障般,听着闷闷的。
他跪坐起,抓住周洄的一只裤脚慌忙解释道:
“皇祖,皇祖,不是我,真的不是孙儿, 一切都如上次一般行术啊!真的不是我,我没缘由的啊!皇祖!皇祖……”
周洄一脚踹开他,走到崔林之身旁问:“如何?”
影卫也不能当真下死手,他们常年习武用刑之人明白,若是这般下来人还不醒,就是一刀割喉这人也就晕着死了,压根不会醒来。
于是摇头道:“元大人该是伤的神识,于肉体痛感已无感知,就是断手断脚此刻也是醒不来。”
周洄左看右看,周昊的‘尸体’还躺在那处,周时衍耳道嘴角皆是鲜血,元靳晕在地上没一点知觉……
“吉时还有两刻,传梁崔日以最快的速度赶来!”
梁崔日能为监正,本事自然在身。
但这邪术……周洄心中亦是没谱,他对梁崔日这人的信任只会更少。
但此刻,没法子了。
周昊的事瞒不住,今日若是没个结果,改日又哪里还能寻到如此好的良机困人和泼脏水!
影卫领命,在宫墙房顶飞快闪过。
不到一刻钟,梁崔日便被带到内殿。
彼时,周洄为避免麻烦,已命人将元靳和周时衍带走。
崔日看着眼前这画面,眉心紧锁的意欲冲周洄行礼,被人急扶住。
周洄托着他手肘,语速飞快道:“梁爱卿,旁的无需多问,你做监正,知晓我与献王的八字该有多么天合。”
崔日面上一惊,瞬间也就明白了。
他摇头道:“陛下,不可啊!”
周洄勃然大怒,“有何不可!朕这般的明君,领百姓繁荣富裕的君王!便该是千秋万代的活!
朕命你,速速行拉朽术,朕知道你知晓此术。”
他最后一句话,带着威胁的咬牙切齿。
不过前一日,他便向梁崔日试探过对拉朽术之看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