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不瞒,况佑年知道自己不得活,以他的能力,怕是魂飞魄散也要拉着殷问酒一道死。
崔林之笑道:“但也差点害了你呀,我们畏手畏脚的怕,想着观望几日,看你能否再想起些能佐证自己是殷问酒的事。
谁知……谁知你竟不过两日便决定行术,你又是何时发现的呢?”
殷问酒道:“血引来那魄时,便发现了。”
这话一出,换几人皆是震惊表情。
崔日道:“你发现了不尽是你的,还收?”
殷问酒:“不然呢?不收也是死,只有早没有晚。”
蓝空桑:“嚯,厉害。”
周献苦笑连连,她醒的当下,必然是谁都不信的,包括他。
他问她可有事瞒着他,她答什么来着?
对,有很多事瞒着。
崔林之替她答道:“怎么能不收,就算不干净,也还是自己的魄啊,她以一魂加楼太医一魄而活,命亦不会长久。”
殷问酒:“我当下,执着在你那句谁都能说你借命不对,唯我不能。
所以我在想,难道我是你借命的因?你借命而活是因我?
现在若是非要这般算,也对,况佑年为你借命而活,确实是因为他需要你来帮助他借我重生。
但在当下,我想的是你因我借命,你困我之魄,你在图我什么?你实在是再坏不过。
哪怕这魄中有不干净的颜色,我既机缘巧合的招了出来,那与你所谋之事必然相违背,那便是坏你好事。”
崔林之忙解释道:“不是啊,我没怨你分毫,我当时都是瞎说八道,谎话连篇的混淆你,混淆况佑年。”
殷问酒道:“我知道。再就是,在魄回体后,我昏迷未醒时便以况佑年的视角看到了他初识你的画面,这不属于我的部分,是你们早已相熟的。
所以,我当下便更不信你与苏越了。”
所以醒来后一两天,也不想着去找他们问清是非黑白,因为他们嘴里哪会有一句实话。
再加上崔林之那么一副奸诈模样的要提她七魄出来,对于殷问酒来说,这便是明晃晃的举刀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