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人僵持不下。
最终卫无患卸下口气,道:“阿惠她,葬在何处?鸢鸢,我可以来看看她吗?”
苏越言简意赅:“葬在宁州,不可以。”
卫无患抬眼,“我……”
苏越:“我知道你是她爹。不可以来春榭潮看,她是春榭潮的主子,寻常时候并不怎么现身,你不如在上京街上守着更容易得见。”
卫家之人常年四方出征,卫无患在上京的时日也并不多。
但没过两日,他当真守得了一见。
苏越让人寻崔日的身影,跟过两日,在一家茶楼堵上了。
……
“你为什么这些年都不见花蝴蝶?他满大周的找你啊。”蓝空桑的声音打断了苏越的回忆。
当初花蝴蝶那般心伤的画面实在楚楚可怜。
苏越无奈翻眼,“孩子养起来,到最后才发现还是央央这种没本事的天真性子好忽悠。
我若是见崔日,他哪里还会一心求高位来寻我?
就如他爹似的,父子俩对这监正权势都不在意,但周洄对监正的保护又是至高的。
这事讲道理说不通,他的身世又没办法尽数言之,岂不是更伤?”
蓝空桑:“歪理。”
床上的殷问酒淡淡道:“然后呢?”
她迫切的想知道是怎样事出有因。
而卫家,又为何是必经的命劫。
冬日天亮的实在晚,苏越摆正自己又灌了一口浓茶后才道:“然后发现崔崔换过一张脸,来见的是卫无患。
我带着鸢鸢,原准备这一日若是不得见,也就不等了。”
崔崔与卫无患的交情,来自某一次出征。
他做为随军人,用于破解敌方的阵法邪术。而术学之人哪怕不算人八字,也惯会看人面相来决定是否可淡交。
卫家的男儿,正气斐然。
崔日入钦天监,监内不怎么交朋友,他这个身份,也不好与旁人交朋友,何况还是皇帝忌惮的卫家。
能让他换皮做新身份交的朋友,便是卫无患。
而卫家出事后,这一层,他也藏的极深,从未主动提起。
但对卫家一颗正心向国,却被满门抄斩的结果心中实在愤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