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5章 传承

起初,在农户家时她害怕因自己特殊而更遭特殊待遇,所以不敢说。

从村里的丧事中她大概能明白一些,这是不好的,是厄运。

直到与苏越学符咒术法,她才明白这些。

但她心中依旧觉得是不好的,或说容易有危险的,所以从未与人说过。

苏越笑:“姐姐我也算是个奇才好吗,五年,就是瞎子都看出来了。”

殷问酒不纠结这个问题了,她咬牙道:“难得出一便要刻苦为苍生吗?我若偏偏不呢?我倒是要看看这天雷它要怎么劈死我!”

苏越明白她在别什么劲,于是换了个说法道:“不说天雷,你不是还要十倍百倍将伤我之人还报吗?不成个天下第一,我觉得难啊。”

殷问酒不说话了。

气氛一下陷入冰冷。

半晌后,苏越道:“问酒,这不是遗弃,他是我师傅,当初你便是他交给我的。”

殷问酒稚嫩的声音干涩发紧,“所以,我是个什么物件吗?你将我放在大娘那,一放两年,如今带我来这,又准备放多久?还是……不准备要了?

七年前,我三岁,你们不需要过问我可有什么想法,好。

如今我十岁,你还是觉得不需要过问我一句?问我想不想,愿不愿!你想扔我在哪便是哪吗?!”

她很少一次说这么长一段话,十岁的孩子,实在过于早熟的稳重,有这般情绪都能让苏越生出巨大的愧疚来。

她再次扭头看向她,难得正经口吻好声哄道:“丫头,师命难违,姐姐也是真的希望你能更强,不为旁人,只为自己来去无忧,逍遥快活不为世愁。”

门吱呀一声打开。

易鹤淮看着又老了好些。

这些年他每每看到苏越,还是会不惜自损为她净化一身浊气。

苏越时而好笑,问他:“崔林之身上的难道清澈?”

易鹤淮,或说况佑年便会敲她额前一下:“不一样,天子皇家有血脉相护,你养程十鸢,浊气侵体。”

况佑年迈步下台阶,笑得如一个再慈祥不过的老人。

他看向坐在马车中不出来的人,笑道:“问酒,苏越为你起了一个好名字啊。”

殷问酒不答。

况佑年又道:“不记得我了吗?或许那年三岁记忆不深,我送你到那户人家时,他们心思确实纯净,但人心便是这般贪婪。

我每月用来供养你的银钱,反而成了他们游手好闲、懒散成性的诱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