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越又道:“应天府的况姓……我记得应天府有一况姓人家,在当地颇有名望。”
她常年游历各地,多少了解。
崔林之道:“是,我也查过应天府,若是这有名望的况姓人家,该是应天府府尹。”
这么有名望的人家,既有官职又有家底,为何要参与养阴生子这种事?
……
苏合院。
周献道:“况佑年做你们师傅,必然不是况佑年的本名?”
苏越回道:“嗯,不是。也是在这次追去应天府,寻到这况家,我们才发现在当时便产生的端倪。”
……
应天府。
苏越怕崔林之熬死,给他茶水里下了一剂猛药,等他睡醒时,船只正好靠在应天府码头。
传信人守在码头,第一时间向崔林之回禀道:“确实是府尹况府。”
彼时,正值第一个五年左右,况大公子娶上第二任不久。
崔林之的人调查速度极快,两位夫人生辰八字相同,同是至阴时刻、鬼门关开前出生。
而程十鸢做千南惠,在真正的秦淮河画舫中落了脚。
二人一脚临门, 崔林之却生出了退意。
他在河岸边踌躇不安,反复问苏越:“她所御之灵,断然不会生错?就绝无一丝可能吗?”
苏越道:“有一种可能。”
崔林之眼中惊喜:“什么?”
苏越:“她当时便已经心中生恶的在骗我。”
那年若按程十鸢去世起算,已是活死人八九年时间。
这人性淡薄、泯灭的时间对于程十鸢来说,究竟该以何时为始?
在亲自确认况复生的夫人们生辰八字后,苏越心中竟也不确信起来。
好几年,她竟已经做阴生子好几年了。
崔林之听罢却直接否了,他低声道:“可你算不出我,又如何解释呢?自算不清,可我确实也太不清了……”
苏越看着秦淮河中造型精致的各样花灯,再一抬眼,在画舫二楼见到了熟悉的身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