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啊,命运因果这种东西,玄妙莫测。”
想来也是,人的忍痛力,忍苦难的能力,总是能在反复被伤被害中,拔高阈值。
回头再看来时路,那又算得了什么。
苏越:“最重要的是,你是皇子,况佑年还活着的时间里,那时候我们压根不敢对你这样的人有什么规划。”
周献点头,他也是看着殷问酒活得这般苦而多此一问。
众人都在静候苏越继续时,她回头往床上又看了一眼,道:“林之,我此刻甚至觉得她都能听见。”
崔林之笑了笑,“你自开始讲述,不就是这般以为的吗?这果的前因,也算咱们给她一个解释。”
苏越转回头来继续:“坐实十鸢的性命被借,还是因她既往所御之灵而感。”
“那时她已经能听人言,能给反应,我便先与她讲了崔家遭屠是梁家人所为,而梁家人,便是困育邪灵之人。
她第一反应,是以为自己害了崔家。
哦,说一声,当时林之还活着的事我也没与她说过……”
崔日问道:“为什么不说呢?四年多都没说?”
苏越:“嗯,没说,那时候我还年轻吧,在那年的我以为,恨、想要报仇的心必然会比什么爱啊情啊希望啊要来得强烈。
我一年最多回江陵两次,说得都是对梁家人的咒骂……”
她摸了摸鼻尖,“师傅医术名家半路学术,前十几年泡在医术中,后些年泡在玄术中……自己不曾体会过的东西,不在意的东西,自然也不能理解他人。
可能理解?”
崔日犹豫着点了点头。
苏越便继续道:“其实当初梁家人逼她的现场,她都经历过,自然明白那些人死是因她。
但活死人的她,不知是不是太多年不醒,整个人记忆混乱的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