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梁家人又是怎么知道程十鸢的存在?
或许,在她告知崔林之前,程十鸢已经告诉过他了?
可崔林之此人在程十鸢眼里,也只是一个生意人罢了,她又何必说这些来吓唬这个普通人?
这事于普通人来说,简直像是疯话。
苏越当时看着程十鸢被蒙着白布的尸体,连崔林之都怀疑过,也没怀疑况佑年。
况佑年这人有多伪善,可想而知。
所以在她发现崔林之的尸体不是崔林之时,瞬间便坐实了他恶人身份。
她给了崔管家一张银票,用以安抚那些飞来横祸之人的家属。
留话道:“十鸢与崔林之,等我回来再安排。”
然后,她便往况佑年宅中去。
崔家出事已经十日,师傅若是在,不该不管不顾才是。
当时她心中压根不以为宅中会有人,只不过必要去确认这个无人的答案。
宅门一开,是况佑年。
苏越急道:“师傅,崔家出事了,您可知道?”
况佑年依旧道风淡然:“知道,你进来说话。”
院中一股药草香味。
况佑年道:“药馆你去过了?可有发现?”
他的语气像是再寻常不过的考题般。
苏越答道:“药馆中有怨灵。我记得当初与您说过,在西北方向的广陵府有一梁姓家族,以困怨灵炼化为己用的邪术立一方势力。”
况佑年问:“为何怀疑他们?”
苏越:“程十鸢的……不一样,您可知?”
况佑年面上浅笑:“我确实没想到你们师姐弟二人会连这个也要瞒我。”
苏越解释道:“徒儿不是有意要瞒,只不过此乃十鸢私事,她亦不以此天赋害人,一直以普通人身份活着,我与她交友,她信我而告知我,我怎好乱将他人事与人说道。”
况佑年道:“为师没有怪你的意思。”
苏越:“可是师傅,梁家人又为何能从广陵府寻到江陵来呢?十鸢这身本事,不显不露啊。还有师傅,崔林之他……”
她刚想说崔林之尸骨有异,怀疑泄露消息的是崔林之。
但转眼却在门缝中看到他人正躺在床榻上。
“师傅,这是怎么回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