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家血脉?
蓝空桑来不及多问,几人说话的这会功夫,床榻上的人动静愈发大了起来。
崔林之道:“她走到如今,我们能做的,也只有帮她来认了。”
崔林之与苏越达成一致时,床上的人忽地睁眼,怒道:“你们胆敢!”
这一声吼完,那神色便又散作他人。
苏越:“她确实很有胆!且现下成果斐然!”
说罢便转向蓝空桑,交待道:“一会我二人行术时,况佑年极有可能以怨团吞噬他被迫散开的魄,化作最后一击,去伤及于问酒恢复有利的楼还明和周献。
届时劲风骤起,你便去前院寻楼还明与周献来,亲自去。等风散后,再来。”
蓝空桑犹豫着点头。
“桑桑!坚定些! 切记等风停后,才能出来。”
蓝空桑这回坚定的应了一声:“好!”
苏越与崔林之此刻的表现,若说是做戏,那未免太过人了些。
既已信,那便尽信。
蓝空桑从床边退开,给二人留出空间。
只见苏越与崔林之以食指指尖在殷问酒的伤口处沾了鲜血。
二人严阵以待般相视点头,同时在殷问酒身体上方以她之鲜血画符,嘴边亦念念有词。
半晌,二人额头皆浮出一层薄汗。
苏越突然开腔哭道:“问酒,师姐错了,姐姐错了,姐姐真的不知道他是这般心肠。我不敢与你说哪怕一点,不敢见你,便是怕泄漏一丝偏离他计划以外的事。
我不确信,事到如今时,你又能有几分是你。但不让他先察觉有所偏离,于你才是有利的啊。”
连蓝空桑一个不学术法之人,都能看出他们此刻似乎很难近殷问酒身。
这份难近既在于况佑年的阻挡,又在于殷问酒的不信任。
崔林之亦脸色苍白道:“问酒,殷问酒!如若我们要害你,况佑年又为何要拦?你清醒点!”
这一吼,似乎起了些作用,’殷问酒‘紧绷着的身体松开一口气般,闷声怒道:“你们会死!崔日会死!我是你们师傅啊!”
“死也死在你后头!”崔林之这一声吼完,人突然往前一个踉跄,苏越亦是如此。
蓝空桑看着,心道:这是成了?
这个踉跄之后,二人便犹如失魂一般目光呆滞着手指翻转,掐诀的速度快得只见残影。
脸色更是一个赛一个的难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