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空桑不听崔林之说话,看向苏越:“老掌柜的,你与此人一起,你究竟是好是坏?”
苏越:“不好,但也不算太坏,问酒现下如何?”
蓝空桑怒目瞪着崔林之,咬牙道:“他所谓帮养着的魄,压根不是殷问酒的!你可知?”
苏越点头:“我知,她现在如何?让我们先看看。”
蓝空桑一脚将地上那把刀踢飞出去,擦着崔林之的身体而过,若不是他闪身躲开,这刀必会划破他的腿。
崔林之急道:“别墨迹了,我们当真不会害她,也从未害过,那魄确实不是她的,但也算她的,她若是不收回体,终也是死路一条!”
蓝空桑看一眼怀中人时而茫然,时而多变的眼神,厉声反问:“你们又如何保证要救的是她,而不是另一个人?”
苏越道:“桑桑,解释颇为费时,你听几个重点,另一个人是曾经的阴生子况佑年,也是我们三人的师傅,他若是醒,以我们既往的所作所为,等着我们的必是死路。
这既往所为中,你可能想到我对问酒的丝毫不利?”
蓝空桑道:“现下不就是?一切的有利,皆等着此刻让我不设防,好让那况佑年复活?”
苏越恼道:“桑桑!你再啰嗦人真的要死了!”
此刻这屋子里,血腥味简直冲鼻。
崔林之也急得很,“这样这样,你将我捆住,或将我两臂卸下如问酒这般,让阿越去看她,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,但凡我们意欲不轨,你就动手,这样可行?”
他这态度实在真诚,双眼甚至开始在浴房中搜寻起绳索来。
崔林之与苏越不会武功,而此刻来的也只有二人。
蓝空桑再犹豫不过一瞬,便点了头:“房中有朱书黄纸。”
殷问酒被放在床上,双眼不知是失血过多还是因为别的,像是神魂不在,虚得没有焦点。
苏越先画了一道止血符,又在房中寻了些药粉撒在她伤口最深的肩头。
过程中将浴房中事询问了一番,眉头拧成一道结的问:“她没有一刻以问酒的身份说话?”
蓝空桑肯定道:“没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