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地面两人,在这瞬间也消失不见。
再看苏合院中,依旧是一片静好的漆黑。
……
才入院中,二人相看一眼皆是惊色。
崔林之道:“这阵设的,不该是问酒的能力啊。”
能让他们二人一起都这般费力,伤身伤神才得以破!
不是殷问酒的能力,那便是况佑年的能力,且对于他来说,这远不算多难。
苏越的脸色也难看的很,她道:“既信她,又已开局,没得可退了。”
崔林之郑重点头,二人迈步往这院中唯一光亮处走去。
这院中的寂静、宁和,也远远超乎了他们以为。
在外头来看都算浓厚的怨,此刻在阵中了,反而干净的让人怀疑是来晚了吗?
……
浴房之中。
在殷问酒那露出水面的眼尾勾起时,蓝空桑心中反而安稳了下来。
那人就是殷问酒,这是她计谋得逞时的小习惯。
甚至带着些愉悦的高兴,才会将眼尾弯折出一道小勾来。
而这份心安还没来及松下半口气时,浴房之中的风便带着推劲的将人往浴桶方向收拢似般。
身后左右,全是推力,或说像是被一些不可见的东西挤得只能向那同一个方向。
殷问酒在的方向。
蓝空桑竟也无法施展力气,她被迫双手撑到浴桶边沿时,迎面撞进殷问酒的双眼里。
这一眼,她或许终生不得遗忘。
该形容这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呢?
它频繁切换着各种眼神,在殷问酒这张比死人还惨白的脸上,但凡心性不够,都得被吓得半死。
蓝空桑双手用力撑着浴桶,以免被推翻过去。
若是以往,她这般力道下早已连人带桶的将殷问酒掀翻了出去。但这吸力大概是以殷问酒为圆心,所以蓝空桑对面同样有力相抵。
血腥味早已将药草香掩盖,蓝空桑死死的盯住她的眼睛,十面百面,都不相熟。
是那些怨团,寻到她身体的破口,侵占进去吞噬着她的魄了吗?
蓝空桑不知道,也不敢妄动。
她只能死死盯着,等着那双熟悉的瞳仁出现。
如果没有,那她是不是就要杀了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