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道:“都这样了,也不来找我?”
以往二人明着相谈利用时,她都毫不客气的拿他当道屏障符用。
如今却宁愿吐血,一张脸白得可与雪色媲美了也自己挺着。
“骨头真硬啊!”
周献气得,迈步朝殷问酒走来,也不拿她怎样,就只是站在她身侧。
自己调节了几个呼吸后又问:“可会好些?”
殷问酒手心手背的翻烤,余光扫着他身上一层淡黄的天子之气,此刻也并没有得以舒缓。
因她现在还枷锁在身。
但她还是冷淡答道:“好些。”
“殷问酒,你真要老子动粗啊,倔驴!”周献又气又心疼,咬牙切齿的不知道拿这人该怎么办才好。
她一张脸明明没有丝毫松懈,嘴里却说着“好些。”
被他凶了,她也面无表情的继续冷着张脸不说话。
周献气结,“老子服了,起来,去客房睡。”
殷问酒:“不去,我没事。”
周献又伸手将她下颌掐住抬起,“你要不要照个镜子再说话?啊?倔驴?”
她一巴掌拍在他手背上,恼道:“老子要你管?滚。”
语气实在轻蔑又冻人。
“…………”
周献沉默了好几息,周禹那些骂娘的脏话都排在他嘴边了。
他最终吐出来的却是:“我的祖宗,求求你别犟了,你这样如何能好养?不是说这魄不安不稳的很,还需要养吗?”
殷问酒:“我……”
“别我了,你是我祖宗。”他忽地蹲下身子,勾起她的腰按在自己肩上,直接把人扛了起来。
殷问酒倒趴在他肩上,压着声音吼他:“周献!”
他大步往外走着,嘴里念叨道:“你不是爱干净的很吗?满是血迹的床怎么睡的下去?”
殷问酒捶他:“周献!你放我下来!”
周献:“明日不去早朝,我陪你多睡会,你安静些,都快五更了。”
客院房间。
他将人放在床上的瞬间,她便要跑。
周献苦笑不已,捏着她两只手腕把人压在了床与他之间,低声哄道:“酒酒,为着你自己的身体想,也别跟我过不去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