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林之又笑了,“当然不是,你如此聪明,又哪里是好轻易离间的。”
能骗过程十鸢那些年,又骗过苏越的人,果然不是好察言观色之人。
崔林之像一个皮球,什么问题砸到他身上,任何地方,他都能回弹出去,压根深入不了。
“那你……”
“只是想与你聊聊,沈国公的面皮总是不好深入来聊的,所以遇上了也好。”
殷问酒:“……聊聊?”
崔林之:“对,就像这样,闲聊聊。”
殷问酒:“……闲聊聊?”他认为他们现在在闲聊?
崔林之笑:“是啊,你我皆无所获,不就是闲聊吗?”
难得有人能把她堵成这样!
见她不言语,蓝空桑开腔道:“要动手吗?”
崔林之“哈哈哈”笑了起来,“你这侍卫也是有趣,你知道这府中有几名影卫吗?”
蓝空桑回道:“能察觉的,二位。”
崔林之:“别以为他们跟着我一样年纪也大了,陛下三月半年一换,你一个人,还是别寻死。”
殷问酒:“三月半年一换,还能都是你的人?还是说,本就都是你的人?”
崔林之继续笑而不语。
殷问酒:“你既然如此厉害,又为何不杀了苏越呢?她虽是纯贵妃,但并无影卫护着吧?”
崔林之答道:“想杀也是可以的,但我不想。”
殷问酒整个人都快被他聊分裂了,她实在不懂,蹙眉道:“为何?”
崔林之反问回去:“为何要杀?我也没有这杀人的喜好。”
殷问酒:“不说以前,就说她阻碍了你寻阴生子,她卸了程十鸢的笼。”
崔林之沉吟了一会,才道:“是啊,她卸了十鸢的笼这事,也是该杀的。”
殷问酒简直无法理解,她的重点是在前,而崔林之的重点确是在后。
她怒道:“程十鸢这个活人是你杀的啊!在为你生孩子的当天,被你杀的啊!你难不成还觉得以笼困她,是对她的恩赐?”
崔林之的视线落回到她脸上,突然问道:“你知道如何行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