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一关,殷问酒的脸便冷了下来。
崔林之扮沈国公,这是第一次,还是说……不止一次了?
那沈邺,又有没有被探去些消息?
……
房中。
疾风拴上了门,低头冲二人道:“是疾风失职,耽误老爷和公子的正事。”
沈邺心事重重,面上并无泄露,道:“无事,父亲不过来看看我,不耽误。”
他伸手做了个请,“父亲大人请坐。”
沈国公落座,亲自为二人倒了茶水,推一杯至沈邺面前,道:“成乐,爹今日前来,想必你也知道缘由了。”
沈邺端茶不语。
沈国公继续道:“岳丈大人已经管束过你母亲,她当着岳丈大人的面做了承诺,再不会逼你娶妻,你收拾收拾东西,今晚便回府吧。”
沈邺看着对面的人,确是他爹啊。
但方才那人,也确是殷姑娘才是。
殷姑娘擅长易容,又知道留军壁邺,又暗示他爹与某人有几分相像,便等于暗示此人不是他爹。
沈邺回道:“劳父亲记挂,儿子在客栈住着挺好的。”
沈国公面色沉了些,“成乐,你堂堂小公爷,朝廷二品大臣,住在客栈算怎么回事!岂不是惹人笑话吗?”
沈邺端起那杯茶递到嘴边,印象之中,几乎没有印象。
他这父亲形同虚设,都说他懦弱无能,在沈邺心中,他更像是无所谓。
无所谓这国公府,无所谓他母亲,亦无所谓他。
因为无所谓,便懒得介入,他独善其身,乐得个自在。
沈邺:“若非如此,我该早已自行置办了宅院才是。”
言下之意,便是已经给国公府留了面子。
沈国公叹上一口气,“你母亲那人,你又何需与她计较,如今岳丈已然训斥了她的言行。”
沈邺道:“那外祖父来之前呢?二十几载的光阴,父亲为何毫无作为?”
沈国公语噎。
回避这个话题道:“你母亲也认识到自身不对,我今日前来,便是依着她的念叨,你不在府中这些日子,她人亦轻减了些。”
沈邺听着并不动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