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往她也疼,只是不让白韫纯见到罢了。
但今日不一样,第一次用蛊,她需要观察她的状态是否会有不一样。
“献王妃,用的什么法子?”
周洄的声音在白韫纯身后响起,他看着将自己藏在被中翻滚的人,眼神中没有丝毫怜悯。
白韫纯冷言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周洄:“韫纯,我说过无数遍,她中毒并非我所为!”
白韫纯不搭理。
他又放软了语气道:“如今殷问酒知道朝瑶乃将死之躯,往后,要如何解释?”
白韫纯心中好笑。
往后?
谁有往后,是朝瑶,还是殷问酒?
他这解释,实则是在找她要解释罢了。
白韫纯将目光从床上挪开,走到外间去,周洄跟上。
“她是个聪明人,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,况且你有准备让她有以后吗?”
她话说得再直接不过。
周洄笑了笑,并不反驳。
白韫纯继续道:“用了蛊,我本是听闻她医术了得,看看是否会对朝瑶的毒有不一样的见解,谁知她竟还会蛊。总归我已束手无策,便让她一试罢了,总不会有更坏的结果。”
“蛊?”周洄眸光沉了沉,“这位殷姑娘,还真是神秘莫测,纯儿可知,连元靳都算不出她来。”
白韫纯看着他笑,“你要算她做什么?”
周洄想干什么,白韫纯已经自认毁了他一次。
此刻这笑便看着嘲讽的很。
“韫纯,这么多年,朕都没看透过你,在朕所统领的大周,无人不说一句明君,这样的盛世天下,由朕长久带领不好吗?
你既能久活,让朕陪着你长久不好吗?
这后位,只要你要,你我便将是名垂青史的帝后!”
白韫纯知道自己这般态度惹怒了他,周洄只有在生气时,才会自称朕。
她亦是看着朝瑶如此痛苦,一时没能控制对他的恨意。
“可我说过了,这种阴损法子,生前不报……”
周洄打断她,“生若能几百年,又何惧死后报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