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:“都是些什么时候?”
蓝空桑:“…………大多数时候,觉得自己活得没什么意义。”
殷问酒心一梗,瞬间便想哭。
以往她还觉得苏央与梁崔日实在会哭,此刻她自己眼眶红的速度,竟也超乎了她的想象。
“噢……你若是哪天真的熬不住了,记得提前和我告别。”
蓝刀客又道:“有什么意义。”
“有!你要是说也不说一声便要死,我不会给你念往生经的!”
蓝刀客被她逗的有了些人气,“不念便不念吧,也没什么好往生的。”
殷问酒语噎。
缓了好几息无人说话,蓝空桑才又捡起话头来道:“一时半会不会死的,昨天只是不小心被卷柏发现了而已。”
殷问酒确认道:“真的?”
蓝空桑:“真的,六年都能活,真的没你想的严重。”
见殷问酒明显还是不信,她又道:“以往也这样,只是没被人发现罢了。”
这话听着实在让人难受,殷问酒砸下一滴泪来。
又觉得难受中竟还勉强能算一个喜讯。
这证明着,至少没有恶化下去。
“别哭了,做你自己。”蓝空桑又道。
她们一起这五年,除了发现程十鸢的尸体那次,几乎不见殷问酒真的落下泪来。
“不是,我没演戏啊。”她伸手抹掉自己眼睫下欲坠的一滴泪,心中酸涩之感是前所未有的。
眼下也并未多思,只认为蓝空桑对她的重要,本就不低于师傅。
“桑桑,那人若是你,我也会舍命一救的。”
蓝刀客:“你在给我压力?”
殷问酒瞬间收回酸涩,“压你个鬼呀,我真情实意的!”
蓝空桑难得扯出一丝淡笑来,“谢谢了。”
“那再说到卷柏噢……”
蓝空桑打断她:“到了。”
怎么可能这么快?
殷问酒扫了一眼,还在街上,瞬间无言。
“居然不能提,桑桑,你变了……”
蓝空桑:“我只是觉得别扭。”
殷问酒嘿嘿笑了两声,调戏她道:“害羞?我们桑桑还有这一时刻呢。”
蓝空桑面无表情道:“那你与我说说和王爷的房中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