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眉头死锁,缓了缓才道:“我一心自己的事,竟不知她情况已如此严重。我还以为……”
她心中难受的很,似乎能想象到蓝空桑那狂躁而不得解的状态。
卷柏接话道:“还以为她这些日子表现的情绪,皆出自自然?”
殷问酒点头,心中一时五味杂陈。
卷柏亦不好受,他问道:“她这般下去,会如何?”
“大概自杀。”
蓝空桑不是没自杀过,只不过那时候二人刚认识不久,殷问酒救回她时也没有什么情绪。
如今若是再来一次,她有些不敢想。
是五年几乎不曾分开一日的陪伴。
卷柏:“……因为那个为她起名的人?”
殷问酒:“是,因他导致,但因他何事,我亦不知,空桑也不愿多提。”
她仰了些头,直视卷柏继续道:
“卷柏,她能愿意意图从你这里找到些什么,或许也能说明你与旁人的不一样,在她回答我不知道是否心中有你时,我其实很高兴。
以往我总担心我若死了,她便不会活,倘若能有人再让她产生新的羁绊,我想应该是你。”
卷柏心中空洞的厉害,“我明白。”
那晚累到至极时,那冷冰冰的人亦有瞬间如被梳顺了毛的猫儿一样,无意识的在他怀中拱了拱头。
殷问酒:“在云梦泽时,包括初来上京时,是因为我身边能信任的人依旧只有她一人,我是她愿意留在这世间的唯一人,所以她很努力的在多说、多做、多有感知。
时日久了,有了楼家,有了周献、师兄、央央……好多人,她便开始懒了,因为她觉得就算没有她,我也有你们的保护。
但这种懒是容不得松懈的,因为大多数时候无法感同,无法产生相对应的情绪,她便开始非自我反应的演出好奇、演出兴趣来。”
卷柏从未听闻过这样的症状,问道:“这算病症?”
殷问酒摇头又点头,“该是算吧,我翻遍医书,有所相同点的记载并不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