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傅就是师傅,这种法子,殷问酒亦是不曾听闻。
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,苏越解释道:“其实当时那铃铛中已没了卫清缨的怨魂,它便不会再响,做成只是小手段而已……”
殷问酒:“那现在不谈,先说香燃了之后呢?”
苏越:“……”真想给她这张嘴两巴掌,噎死人了。
“察觉香燃不久,我便想追,但你们如狗皮膏药一般紧随我来,也就耽搁了。但我以符寻香,一路果然还是追至了上京。”
殷问酒又问:“他既术法阵法皆如此高深,那破阵燃香的动作,是不是太狂了些?他知道你这些年一直在追查他,为何不杀了你呢?
再者,你说他身边常带影卫,你贸贸然的追去,如此冒险?”
她又回到这个问题上,且语气实在令人不喜。
苏越压低了眉,问身旁的梁崔日:“乖徒,你觉不觉得她这么说话,实在讨厌?”
梁崔日:“……师妹此人,师傅你也懂得。”
殷问酒:“……对不起嘛,我不是想要怀疑您,是您说话总没几句真呀,给我养成这多疑的性子来。”
苏越啧啧两声,“还怪上我了?你这性子有人喜欢也是难得哈?”她看向周献,很同情他似的。
说罢,也习以为常的瞪过便了。
“如同我不知道他的底细一样,他亦不清楚我的底细,不清楚便不好妄动,师傅没教过你们吗?
命只有一条,况且他那么求活的一人,更是金贵着自己。
纯贵妃在后宫活得多低调,你们也知道,按理来说,他还不知道我那层身份。我在他面前,只以那张在江陵的脸出现过。”
苏越解释完,殷问酒第三次发问:“所以您怀疑的人是谁呢?”
她这回语气轻的很。
苏越:“裴严。”
“裴公公?”这一声是周献的质疑。
苏越:“嗯,我不是纯贵妃这事,周洄一直知道,所以他来栖梧宫时不会带任何人,哪怕是裴严,也仅在我面前出现过几次而已。
拉朽术失败之后,那几日周洄的心情便很沉重,然后我又出宫去了江陵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