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书册,是何时存于钦天监的?”
梁崔日皱眉道:“那可太久了,距今已一百七十多年。”
活死人靠三叉阵法来养,且不说能不能养‘活’,单是能做成三叉阵法地两块风水祖坟地又有多难得。
生灵都已如此艰难,又何况束灵。
更遥感提线,简直非寻常术士能想。
那翻动都要掉落些碎渣的古籍,这一页缺失最早的记录是在八十多年前。
什么时候丢的,无人能知,亦无人能多在意。
殷问酒把那段注解琢磨来去,道:“你我如今已是大周术学翘楚,尚且未曾听闻,那么能行此术的人,大概便只有那两位了。”
她抬头看向梁崔日,梁崔日心中自然明白,他问道:“如果是师傅,目的何为?如是……元靳,目的又何为?”
殷问酒抓住重点,“你亦认为崔林之便是元靳了?”
梁崔日道:“我今日,还翻出一事来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元靳入钦天监,差不多亦在三十二年前,他为监正便有二十五年。不管是献王,还是皇太孙生时,监正之位皆是他。”
梁崔日润了口茶水,又继续道:“关于他的立场,你我之前不是没聊过,卫府出事,我也不是没怀疑过,但他身死,又留信与我:观天命,是非天命。”
梁崔日一张脸还是不愿认的倔强着,“这话在师妹你听来,不是他在悔之、告之、警之吗?”
确实是。
在探清楚周时衍为两人时,皇太孙周时衍的命根为阵眼时。
他们认为前任监正,作为监正,作为为天子服务的监正,他的处境在这里,天命不敢违。
“但现在的情况是,这监正若是崔林之……他便压根不是个好人。
周时衍所会所做的一切元靳在其中是被逼吗?且还两说。周献的八字可借也是被逼言之吗?绝对不是。”
殷问酒的反驳让梁崔日无言。
“他写这字,或许只是功成身退的顺便一笔。他无辜,他无辜的死了。”
梁崔日亦无法驳。
两人沉默片刻,他想起来方才的问题殷问酒还没回答,“你认为做这术的,是谁?”
“苏越。”殷问酒莫名肯定。
“为何?因为我娘活死人多年,已不可控?”
殷问酒应了一声,又有些犹豫道:“也或许是元靳……”
“若是元靳,因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