蓝空桑:“避子汤。”
殷问酒拿手肘戳了戳周献,冲他挤眉弄眼。
这事她还不知道卷柏是个什么看法呢,如今这样子看着,似乎不太高兴。
周献把她作乱的胳膊压住,道:“吃饭。”
这饭头一次吃得如此沉默。
蓝空桑大多数时候都犹如隐形人般沉默,倒是没觉出异常来。
自顾自吃完,便出门赏雪去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的沈国公府。
沈邺自茶肆回府后,便一直站在院中凉亭,望着造景小湖中逐渐融化的薄冰。
不动不言。
背影看着孤寂的很。
朱婉殊等来良久,还是提步过去,在他身后轻声唤道:“相公。”
沈邺转身,点头道:“夫人。天气寒凉,怎么出来了?”
朱婉殊自小产后,身体有损,冬日里畏寒腰疼的厉害。
她浅笑道:“在屋檐下看了相公良久,看来是有颇为烦心之事。”
两人中间,隔着两人的距离,沈邺亦一步未迈。
他背手站得笔直,回道:“无事,在想一篇文章罢了。”
这个回答,丝毫不出朱婉殊所料。
他们成婚如今已是第四个年头。
且不说推心置腹,大多时候连一些浅显对话都是这般生疏客套,绝不多言。
朱婉殊动了步子,走到他身边,面朝湖景道:“我自以为,论性情,外貌,学识,不至于与相公你对不上话。
我亦有自信,这样的我,这样的你,哪怕一年两年,我们之间总会有些变化。”
她面上是无奈一笑,又道:“可是没有。母亲逼我为你纳妾时,你才迫于形势要了我,那时候,我亦以为会有变化。”
沈邺转身朝她,话到嘴边,还是没有出声。
朱婉殊又是一笑,“依旧没有。”
她转向沈邺,抬头看着他道:“求殷姑娘来为相公治病,得知这一切均为相公的逃避之法时,相公猜猜我在想什么?”
沈邺喉咙干巴巴的,朱婉殊是个好姑娘,是他误了她。
心中愧意再深,伤害已定。
他刚预备开口,朱婉殊先出声了,
“我在想,还好有那么一个人在。你心中,是先住了那浓墨重彩的一人,我才没了位置,如此情深,我看人的眼光着实不差。”
她看着他笑,笑着笑着,眼泪便径直冲下。
“婉殊……”
沈邺愧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