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还明噌地坐起,愤愤然道:“这个没良心的,还知道来寻我!”
昨日他忙到头昏眼花的回去时,只听卜芥说小姐回来过,吃过饭又走了,也不说等等他!
他自后院出来时,前头已经挤得全是人头。
“殷姑娘身体好些啦?”
“哎哟,看着还是瘦得嘞。”
“听楼家口风,姑娘与献王的婚事是内里已定下来啦?恭喜恭喜啊。”
“可不嘛,皇后娘娘新丧,这婚事一时半会的自然是办不得。咱们献王好不容易熬到姑娘松口,自然得先内里定下心下才觉得稳妥。”
“还是姑娘心善积福啊,献王爷那张皮囊……哎哟。”
众人哄笑那年轻妇人一脸痴相。
她也没有难为情,道:“怎么了嘛,王妃都没说什么,王爷那般天人之貌你们谁见了不都是暗中瞄上一眼又一眼。”
殷问酒笑道:“能看能看,看又少不了一块肉。”
“天人配仙女,咱们殷大善人出门,一样羞红一群小少年啊,哈哈哈”
胡记堂笑声不断,好不热闹。
楼还明挤过去几步,“借过借过,我家妹妹身体不好,拥堵会导致呼吸不畅哈,借过。”
人群闻言给殷问酒让出一些空间来,楼还明拉着人的手腕,把她往后院带去。
进了后院,不过一月多,院中那棵高树的叶片居然掉得一片不剩。
光秃秃的萧条。
殷问酒感叹道:“不下雪,亦不出太阳的冬日,心情莫名很丧啊。”
楼还明给两人倒了杯热茶,“进来坐,外头不冷吗。”
殷问酒游河时便冻得够呛,但她心乱,在湖中晃荡时反而能平静些。
一杯热茶下喉,身子才渐渐暖和。
楼还明问:“怎么被人堵着也不出声借过?”
殷问酒悠悠然道:“积攒好脾气好人缘,”
楼还明无言。
看着她那副萎靡样,又道:“我听大哥说此行不是收获颇多吗?你怎地还如此状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