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继续道:“这也说明,他既还有心看着我们来斗,一时半会的我们还算有些喘息时间,继续针锋相对吧,皇兄。”
……
送走周昊后,周献笔挺的脊背终于弯了些。
周帝打的并未收力。他年轻时习武,与卫老将军一起带兵打仗,手下力道自然不轻。
卷柏跟上前,道:“王爷,回房上药吧。”
周献:“王妃可回府了?”
卷柏:“前一会刚从楼府出来,算时间,估计还有一刻钟。”
周献点头,“回房。”
……
殷问酒进王府时。
暗卫来报:“王爷进宫又吃了一顿鞭子,晚膳也没用便和太子殿下谈到现在,刚刚进卧房。”
殷问酒是吃饱喝足了回来的,闻言眉头一皱,生出些愧意来。
她脚步迈的也快了些,往卧房方向去。
房内。
周献未穿上衣的趴在床上。
他皮肤白,衬得背上红痕愈发吓人,还有几道脱了衣服打的浸出了血来,看着便疼的很。
卷柏手中拿着伤药,站在床边久久不动。
“王爷,您不冷吗?”
“不冷。”
卷柏:“……不疼?”
“疼。”
卷柏不理解,“那您让我拿着药不给您擦是怎么回事?这药越快涂上越好,已经耽误这些时间,皮上都绷起了。”
他一个习武之人,跌打损伤是家常便饭,自己上药手脚利落的很。
说罢便沾了药膏准备上手,被周献制止:“站着!别动。”
卷柏:“…………”
院门处传来脚步声。
很快房门便被推开。
一股热气扑面而来, 房中炭火烧得暖和的很。
“怎么还没用药呢?”殷问酒快步走到床前,看着周献满背伤痕“嘶”地一声,想伸手,又缩了回来,“他是真下手啊!疼不疼?”
周献:“疼。”
这一身疼,听着和刚才那一声不太一样……
卷柏顿悟,把药膏往殷问酒手中一塞,道:“王妃既然回来了,就由王妃代劳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