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想唯恐因自身处境与角度而局限,她想不过片刻,转身出门准备去寻周献。
“叮——”
“叮叮——”
北风卷起的尘土,让落日橘光被镀上一层雾蒙蒙的朦胧感。
她就这样一脚门坎外一脚门坎的瞪大着双眼,定住了。
“问酒?”
“小酒儿?”
周献原本等在通往小佛堂的走廊里,见她那样忙快步过去。
却怎么也喊不动人。
直到她眼中通红,生生被逼出眼泪来,才艰难眨眼。
一眨眼,眼中灰尘磨出更多的泪水,让人眼也睁不开。
“怎么了?”周献不明白她因何而哭,语气中充满着急。
“眼中进灰了……
他听罢刚准备松懈下来,那一口气又被她接着的一句提了回去。
她说:“铃铛响了。”
铃铛响了?
在崔宅?
周献揽着她的腰,把她另一只还在佛堂之中的脚带出来,背身替她拦住风向:“稍睁开些眼,我帮你吹吹。”
殷问酒听话照做,眼睛一眨一眨的难以自控。
他吹的很轻,很仔细。
沉默间隙,殷问酒问:“不问是谁吗?”
周献扯了扯嘴角。
他是发现了,大概常年与蓝刀客这样没有好奇之心的人在一起,她才习惯总调着人说话。
“崔大人的爹?还是他娘?”
殷问酒被吹得舒服,眼中的不适感也消失后她彻底睁开双眼,撑着他的腰仰头答道:“他娘,程十鸢。”
说罢,两人眉头皆是一皱。
程十鸢为何会起怨?
她的尸体在上京那么久也不曾起,况且她已身死三十二年!
周献没松开她,殷问酒也没退,两人维持着一人捧脸一人扶腰的姿势,脑中皆是千回百转。
“你可看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