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我们二人一拍即合,搭了个伴各地游历,逛遍烟花柳巷,调戏良家俊男……咳咳
直到遇见你爹。”
苏越的目光淡淡扫过那灯笼上的崔字。
“你爹这个人……正经到死板!”她似很不欣赏的点评道。
“简而言之,呆子。”
“你娘喜欢逗他,喜欢看他急得要死又不敢动手的窘迫模样,但人就是奇怪吧,喜欢的与自己本身总是反差很大。
她乐得逗你爹爹的那几年,我便先走了,后来辗转收到她寄来的书信时,赶回江陵,你当时已在她腹中有了六月。
她怨怪我没赶上婚礼,笑我何不等你三岁了再来。
又留我一定要等到你出生再走,我应了她,却没能做到。
在江陵两月,你八个月时,我为她诊脉估了产期。”
苏越唇边扯起苦涩一笑,“崔崔,师傅估产期,左右不偏两日,那时我受命有旁的要事在身不得不走,于是跟你娘说,预产期之前必然赶回来,吃你的满月酒。”
“我倒是确实赶回来了……可崔家却不在了。”
梁崔日,或许时下早该取了这梁字!
也难怪,师傅从不叫他这梁字!
崔日哽咽道:“我……我爹娘被梁家人害了?”
“是,我那时还不知道是梁家所为,再赶回江陵时,崔宅已成一片焦炭。”苏越的目光越过庭院,看向那房门后的老人。
“崔老,是崔家的老管家,你可唤一声爷爷,那年大火将他烧到皮肉粘连,再难展开,这脊骨也就早早弯折不成人形,好在他还活着,让我不至于走太多弯路!”
崔日同她一起望向那房门,原本觉得面目骇人的老人,此刻满眼浑浊早已晕开,挂了一脸的浊泪。
他一时没能迈动步子,动了唇形,声色哽咽不清的唤了一声“爷爷。”
那老人连连头,佝偻的身子颤抖不已。
“他们劫我……要做什么!”
“本是想逼你娘写出御术之法,拼斗之间,你娘动了胎气,导致你提前近半月生下。
崔家在江陵,是正经做生意的,你娘与你爹过的也是寻常人家的日子,梁家人有备而来,寻常看家护院抵挡不住,他们掐着你的脖颈,逼迫你娘提笔……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