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人跨过了门,忙把她的一条胳膊搂住,“殷姐姐,惠姨落葬的事算好了吗?我也好早做准备。”
殷问酒:“暂时不埋,梁崔日说等查明真凶再葬。”
苏鸢点头,心道那叔叔是最大的,便听他的吧。
殷问酒回头又看了一眼两府之间的内门。
周献落后他们几步,还以为她看自己,面上还没露出无事的表情来,这人便又转了回去,问苏鸢道:“肖氏欺负你了?”
真是神了!
苏鸢原本没准备说什么,想来殷问酒最近这日子过的也不叫个日子。
但她这么一提,苏鸢顿时便觉得腰杆被人撑住,眼眶一红,话还没出口,泪先掉了下来。
还嘴硬道:“没有,没人欺负我。”
殷问酒:“你不说,我可就不问了。”
苏鸢抽抽嗒嗒的,“你这人怎么这样啊,呜呜呜呜……”
殷问酒:“别哭了,被人欺负就欺负回去啊,哭顶个屁用。”
周献是发现了,殷问酒虽狂妄,但鲜少骂粗话。
而鲜少中的八成,都骂了苏鸢……
且疗效颇好。
苏鸢眼泪一抹,“她说的也没错,我本就寄人篱下,还能把长辈给骂了?”
殷问酒疑惑:“有何不能?”
她最初在楼府,差点还给人打了。
“遇事先讲理,理讲不通,她还出口出手的伤人,当我是好欺负的?”
她继续道:“她说的那些你别往心里去,什么叫也没错,春榭潮长大的怎么了?你是被人当小姐养大的,低她肖氏什么。”
殷问酒这人护短,苏鸢她骂得凶得,旁人指指点点她便考虑折人手指。
苏鸢小声道:“可我现在……没人养啊,我也不想一直住在楼府。”
“那你想住哪?我给你置办个院子吧,看家护卫多请些,”殷问酒说着便回头问起周献,“暗卫这样的人一般在哪里收罗?还得忠心的。”
王府暗卫,一般都是自小养起,或经受大恩全心回报。
周献还没答,苏鸢便制止道:“我不用!殷姐姐,我想自力更生,只有自己强大,才能不惧他人言。”
殷问酒点头,“你强大你的,总要先有个住处不是?你又不会功夫,总要有人护着不是?”
苏鸢:“……”她无力反驳。
殷问酒:“我让你住楼府,一来楼府有现成的,二来让你陪我姑母解个闷子,你既住的不开心,便搬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