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澄正拿纱布缠着受伤的胳膊。
献王暗卫给的,说是让他别把地上弄脏了……
“萧澄,怎么受伤了?”
殷问酒这一声紧张不假,眼下周昊的命在她心里也重要起来。
因为周昊若死,那便说明皇帝即将准备第二次借命。
陆澄:“无事,王爷可醒了?”
殷问酒摇头,“三日内会醒,不是告诉过你?今夜来又为何事?”
陆澄没有铺垫,直言道:“为拉朽术,殷姑娘确认陛下所行为拉朽术?”
他昨日来时,殷问酒还没醒,这肯定的回答,陆澄必须要从她口中确定。
如今他们能请教的,可以信的,竟然只有殷问酒一人。
殷问酒:“是。”
陆澄:“怎会失败?”
殷问酒:“不知道。”
陆澄:“不知道?可楼知也说过,殷姑娘昏迷是因这术。”
殷问酒眼皮都没眨,回道:“他说的也没错,我拿自身为周献燃了长明灯,他被借命,我自然不好。”
好在陆澄听完并未怀疑。
殷问酒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,术是她拦的。
这一个两个的,都成谜,不管谁会转述到那位皇帝口中,于她都是不利的。
殷问酒:“你问完了?说正事。”
陆澄:“拉朽术的先天条件,是我这样的人,陛下既能后天借献王,那是不是也可以借太子殿下?”
还问!
殷问酒蹙眉道:“我为什么要回答你?”
陆澄:“为大殿之上,殿下为献王开口,请陛下让殷姑娘来医治王爷。”
殷问酒笑道:“他不过为他自己,若是术成,他便永无登基为帝的那一天罢了。”
陆澄:“那便为守灵第一夜,殿下之所以会去御书房寻人,是因皇太孙的话引。”
皇太孙,周时衍!
殷问酒原本便可直言,让陆澄仔细些周昊的命。
但她便不,准备听的便是陆澄眼中的周时衍,究竟是如何分身两人无人察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