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内,不放心的苏鸢守着那浴桶。
水温冷了,她便倒些热水进去。
终于等到人满嘴的血回来。
血色艳红,脸色惨白,了无生气。
“死、死了?”
蓝刀客没答,把人放进桶中,托着她的下巴不让人沉到桶底。
苏鸢的眼泪已经挂满了脸,她哆哆嗦嗦的伸手去殷问酒鼻息下探了探。
“蓝姐姐,我探不到呀?”
她语气抖的很,手也越来越抖。
“因为没气,自然探不到。”
“啊?呜呜呜呜呜呜……殷姐姐!”
苏鸢一嗓子就哭开了,哭到上气不接下气,叽叽咕咕的不知道说些什么。
蓝空桑一句没听明白,只觉得此刻有她在哭,竟然也挺好的。
不至于那么安静。
安静到可怕。
宋念慈人还没到院子,就听见了嚎啕大哭声。
她脚下生风,跑到裙角飞扬,还没开口眼泪就先被风吹到了身后,“我来晚了吗?晚了吗?”
门一推开,是熟悉的药香味。
两人朝她看过来,一人死气沉沉的坐在浴桶中,闭着眼。
宋念慈音色发紧,“死、死了吗?问酒?”
她扶上自己的小腹,肚皮也是一抽一抽的绷紧着。
“还没有。”蓝空桑开口道。
宋念慈刚松下一口气,苏鸢便吼了一声:“那你骗我!”
她又拿手在殷问酒鼻息下试探着,左挪右挪,“还是没有气息啊。”
“脉博刚才跳了,很弱。”
蓝空桑托着殷问酒下巴的手,有两指横在她颈侧脉博上。
不管怎样,也算一个好消息。
宋念慈站到浴桶边上,“我要做什么,一同沐浴吗?”
“这药你不能泡,滋补活血。”
蓝空桑说着把殷问酒抱了出来,“你比药应该更有用,去床上等着,我给她换身衣裳。”
“好好。”
苏鸢左右看看,“我做什么呢?”
蓝空桑迟疑瞬间:“让暗卫把楼家那几个男人带来,隐蔽的。”
……</div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