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自问自答一番,听着与惠姨的死貌似毫无关系。
“殷姐姐,你想到些什么了吗?”
“可周昊从始至终,都没有动作,他作为太子,是不是善良过头了?遗漏了什么呢……”
殷问酒没回答她,还在自言自语的嘀咕。
“哪怕忌惮千南惠的本事,如周献所说,双拳难敌百手千手,他群起而攻之的话……”
“群起攻之?是太子杀的惠姨吗?”苏鸢焦急问道。
这些日子的所有人,事,物,都是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砸过来。
殷问酒脑中有太多片段需要拼凑。
有哪些契合处,又有哪些疑点值得推敲。
而眼下更重要的是,她要求证苏越诈死的证据。
她脱下这么多层皮,又去做了谁?
目的是什么?
或许只有她才知道她的身世,她又为何要如此违背天道的救她?
“你,我,究竟是谁?”
昨日听梁崔日讲述,他似乎对自己的身世是知道一些的。
程十鸢有异域血统,他也有。
而程十鸢,是她真实的容貌。
殷问酒哀叹一声,“走,去春榭潮。”
这回几人坐了马车。
皇后薨逝,坊间禁乐。
小秦淮河的茶坊连说书先生都歇了。
春榭潮还没没到经营时辰,但门前已挂了牌,歇业三日。
蓝空桑上前敲门。
半晌无人应答。
苏鸢在门前喊道:“是我,红鸢,快开门!”
还是无人应声。
“这么快?”
蓝刀客短刀直出,削泥一样开了门栓。
“哎哟,殷大善人呐,您这又是做什么?”
看门小厮一副崩溃模样,“小的听着声了,如厕呢,就晚这么一步您何至于就拆了门?”
小厮还是那个小厮。
不兵刃相见的时候,他小厮做的如鱼得水。
“这门,您看……还是得赔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