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张人脸,真实的人脸。
他与殷问酒都会易容之术,一具死尸的人皮面具,压根不至于检查的如此仔细。
可梁崔日心中不愿相信。
他喃喃道:“怎么会……怎么会呢?”
他像想起什么似的,拨开程十鸢左侧脑后的发丝。
那头发还湿着,他拨的小心。
期待一个不过是闹剧的答案。
殷问酒盯着人看的整个身体都格外用力。
“这里有什么?”
梁崔日动作定格了。
他腰弯的很低,头凑的很近,很怕看的不仔细。
而殷问酒什么都看不到。
她与苏越相处的两年,她已经是个大孩子,也不是一个愿意主动亲近人的性子。
苏越同样不是。
殷问酒并不知道她身上可有些什么记号。
梁崔日没答,那低垂的脸被他自己的发丝拦住了些,但殷问酒还是看到有泪珠落进苏越的发丝中。
这就是,确定了吗?
再无翻盘可能?
千南惠、苏越、梁崔日的师傅,都死了吗?
“有什么啊!”
她满腔情绪,发泄似的吼了一句。
“疤,很细,不长头发的……”
梁崔日很快整理好情绪,再抬眼,满眼愤恨。
“人在哪发现的,什么时候发现的,可有嫌疑人?”
他问起了殷问酒。
这上京城,知道这些事的,不过身边这些人。
而师傅最后见过的人,是梁崔日。
可很明显,他这副样子不是伪装。
殷问酒完整叙述了一遍后,梁崔日皱眉发问:“你怀疑我?我有什么理由杀害师傅!”
“这不是重点,现在重点是这上京城想杀她的人,杀的了她的人,会是谁!你可有怀疑?”
两人恨不得吵起来。
梁崔日终究长她十几岁,沉了沉心,继续道:“我们重逢不过就是前段时间的事,这上京城她有什么仇人,我不知道。”
他说完看向苏鸢,“你说,你不是被她放在上京城养大的吗,她在上京的行径你该最清楚才是。”
苏鸢突然被点名,左右看看,“我不知道啊,我哪里敢过问她的行踪。”
“太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