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问酒?你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,一生或长或短,喜欢一个人的这种心意要如何坚定?若是不定,岂不是也伤人的很。”
宋念慈笑了笑,普通人家尚且三妻四妾,何况身份尊贵的皇子、勋爵、富贵人家。
一双人在这个女子为卑的世道,又何其难。
但,“我没想到这居然会是问酒你想的问题。”
殷问酒反问:“为何不会?”
宋念慈:“我以为以你的性格来说,该是洒脱才是,当下喜欢便合,若是不喜,那便分罢了。
哪怕成了婚,有了孩子,都不是能束缚你的枷锁。”
殷问酒长长的噢了一声,复述着,“不喜便分……
可我若到时候真不喜欢了,还要缠着他睡觉,会不会也不合适啊?”
宋念慈:“……”
敢情她问的是自己不坚定怎么办。
殷问酒她从来没有这种默认的,女子为卑的想法。
她苦笑一声,是她以己度人了。
……
与此同时。
上京城中一处私人府邸。
夜里的风刮起一阵凉意,梁崔日取了薄毯来搭在千南惠的腿上。
她眼下还是做着千南惠的装扮,不过取了面纱,细品着梁崔日带来的酒。
一张约莫三十的年轻女子模样,很符合气质的明艳。
“这是今日见问酒的那间酒楼自酿的米酒,师傅可喜欢?”
千南惠又抿了一口,才点评道:“确实不错,那丫头就好喝点酒。”
梁崔日给自己也斟了一杯。
动作之间,酒壶朝向,弧度,依旧要求到极致。
顺便把千南惠放下的酒杯摆好。
她余光扫过,皱眉不悦。
“你这毛病,真是越来越严重了,这么大个人,是准备独身到死?”
梁崔日低头笑着,真是许久没听到她这副看他不惯的语气了。
“姻缘既定,至少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让我容忍与她的亲密接触。”
“那你这些年都怎么过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