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献的大掌干燥,温度比她高出好些。
她看着人点评道:“你还真是正经不正经瞬间切换。”
他笑了两声,捏着人的手来回揉,一副生离不舍的模样。
也是得亏他这张脸。
让人厌烦不起来!
殷问酒抽了抽手,没抽动,“别这副鬼样子啊,我明天就回去了。”
“问酒。”
他忽地看着她再认真不过的叫了一声。
叫的殷问酒莫名心虚起来,“怎么?”
“我知眼下时机不对,但……喜欢你这件事,没办法论时机,它自由心,不可控,我也不想控。”
这人正经到不正经,又瞬间转变成这般真诚模样,让殷问酒措手不及。
她支吾道:“所、所以呢?”
“所以,小酒儿能不能给个名分我?不然,我总觉得自己在耍流氓。”
同样的是喜欢你。
当初听楼知也说时,她波澜不惊,心中没有一丝涟漪。
眼下却紧张的很。
也不知道在紧张个什么。
周献盯着她的脸,“嗯?”
“我要是不给什么名分,你就不耍流氓了?”
这又是什么新奇问题?
周献笑了笑,“是啊,三次帐消完,我不敢了啊。”
他脸上笑意未退,垂眸的眼神却极具攻击性的下移,留在她淡粉的唇上。
殷问酒耳根有些发热,“你喜欢我的脑子里就惦记着这?”
献王苦笑:“当然不是,喜欢便想亲近,想占有,这是本能,比起这些本能,我更希望的是与你两心相悦,常伴此生。
这样的往后,单是想象,就能让我憧憬。
除了你,也没想过别人。
也正因如此,所以我不敢,喜欢你的心思哪怕要从去年小雪起算,至今,我都不敢。”
殷问酒听的一愣一愣,周献拿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颊,“知道为什么吗?”
她有样学样,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因为是你,这世间只有一个殷问酒,我要反复确认,你对我的那一丝丝不同,能让我的言行停在哪里才不至于越界,吓跑你,让你与我划清楚河汉界,或者被蓝刀客砍了手臂。”
“究其根本,便是害怕失去你,所以不敢。”
以往他总没个正经的叫她王妃,让她嫁给她,话说的多了,殷问酒确实听不出波澜来。
如今这番话,如此真诚倾心的模样,还是头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