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一筷子没动,周献为她布菜,磕了磕桌面,“边吃边说。”
“那你看周时衍此人,又如何?”
她问完这话,才在自己碗里挑挑拣拣含了一口笋。
楼云川:“谦逊有礼,不拿皇太孙的架子。”
周献又夹了一块笋放进她的碗中,“楼伯父这里,你探不出太多。”
楼云川接话:“是啊,皇太孙此人,哪怕成为我的女婿,我们也不会似寻常人家父子般可交心。”
殷问酒又含住那块笋,点了点头,“那问周昊呢?或者让我直接见周时衍本人?”
一直安静的楼知也忍不住发问:“为何突然又急着了解他?”
这话要怎么解释呢?
因为忧心周献。
“他本就是二八婚期的主人翁,是何缘由,也许能从他身上看出些门道来。”
楼知也不疑有他,“谦逊有礼,不留人话柄,若是太孙妃家中有人病重,他应该会和兰儿一同前来探望。”
是个好办法。
楼云川:“谁病?”
楼知也:“您。”
殷问酒:“我这有符,不用你真生出一场病来。”
周献又磕了磕桌面,“饭,要喂你吗?”
“……你看我会不会饿死。”
周献笑了笑,“说不准。”
“听话,吃完这碗饭,再听千南惠的消息。”
殷问酒惊道:“千南惠有消息了?”
周献没答,楼知也道:“有,先吃饭吧。”
他今日一身常服,正是暗中守了一夜城门才回来。
殷问酒看看两人,又看看碗里的饭。
没想到有一天还能被一碗饭威胁。
周献比王弗云,有过之无不及。
……
“行了吧。”
周献看了一眼她献宝一样的碗,“行,知也说吧。”
楼知也:“人是今早进的城门,周昊的人也守到了,她连隐蔽都没做,还是往常打扮,但并没有抱孩子,独身一人,大摇大摆进的城门。”
这出乎了几人意料。
周献问道:“无人来接?”
“无人,我们追至春榭潮,她进去后便没再出来,我们的人还在外守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