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问酒勾起腰侧挂着的小铃铛。
这铃铛平平无奇,内里却住着一缕怨魂。
一缕,大概是被人强留铃内的怨魂。
她抬头看周献,犹豫再三,还是开口,
“如果我说,卫清缨的阵或许是她为我而设,卫清缨的魂,或许是她为我所困,你怎么想?”
她紧盯着周献的脸,不错过他一个表情。
卫家之于他,是家人,是师徒,是三观启蒙,是费尽心机也要推翻冤案的使命。
而卫清缨更是姐姐一样的存在。
那周献要如何看待这件事。
若是连卫清缨的死,都因她,他往后又要以怎样的心态对待她?
会心生芥蒂吗?
殷问酒惊讶于自己会如此紧张周献的反应。
大概是,怕失去这道屏障符吧。
周献注意到她语气中的不同,尽量抑制自己惊讶的表情。
缓声道:“此话怎讲?小酒儿说仔细些呢?”
殷问酒又调整了坐姿,拉开与周献的距离。
“我原本想弄的更清楚些再说,最好是在见到师傅或者说千南惠之后。
眼下所有,如今只能算猜测。
但既然瞒不住你,不如就让你这聪明的脑子一同想想。”
这猜测要从刘素和怨气前,她便昏迷不醒开始讲。
“昏迷时,我做了很多和师傅一起在云梦泽时的梦,那是一种魂魄离体的真实梦境,我偶尔能听见有人喊我,却醒不过来。
刘素和怨起时,如青儿的怨时,我又见到了一个画面。”
她停顿了一瞬,才道:“是千南惠口吐鲜血的画面。”
周献:“可郝月青怨气时,画面中的箫澈,并不是害她之人,是她念之人。”
殷问酒扯出苦笑,“刘素和怎么会念千南惠呢?”
“昏迷期间铃铛其实并未烫过,不是卫清缨所致,我骗你的。”
“梦境因心中所念而起,我怀疑千南惠是师傅,所以在回忆的细枝末节中找论证。”
确实,找到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