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见了吗?你的罪证。”
他下唇破了一块皮,伤口小的,不凑的近些,确实难以看见。
瞬时间,气氛便拉扯回了昨晚那画面,触感。
好像还在前一刻。
“我、我这账记的是亲脸!没一张符咒给你贴死都算我开恩,登徒子!”
慌乱了。
周献满意的看着她稍有变化的脸色。
这人自清醒过来,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实在让人心生不爽。
他还是保持着很近的距离,笑道:
“我亲耳听见,你说的是亲三下,并不是亲三下脸,那就可以是……任何地方。”
“不做人了是吧?”
周献的嘴角压不下去,“三魂不齐,七魄不全的殷掌柜,脸红什么?”
殷问酒哼笑,“这么会耍流氓,闭眼做什么?”
两人谁也不让的逞个嘴皮子赢。
不远处的柱子旁,蓝空桑一字没落的听了个全。
卷柏:“蓝刀客,想什么呢?”
蓝空桑:“烦。”
卷柏:“烦什么?”
蓝空桑想了一会,“难说。”
殷问酒臭着一张脸朝他们走过来了,“空桑,出门去。”
身后周献的声音传来,“出门做什么去?”
“努力去!”
努力的人一大早又出现在春榭潮门前。
小厮没了脾气。
“殷姑娘,咱们这里是青楼,四更不得睡,清早不会起呀!小的这眼圈青的,您也看看呢?”
殷问酒没多废话,“去叫红鸢,让她带上行李,搬出来,省得我哪天敲的不耐烦给你门砸了。”
这殷大善人,说起话来没一点善人模样。
小厮看了她身后的刀客一眼,还是乖乖上楼去叫人。
要紧的是,红鸢这小丫头次次都高兴着和她走。
“殷问酒,我为什么要搬出去啊?”
她趴在二楼朝殷问酒喊话。
小厮拿手在唇边嘘个不停,“哎哟,我的小祖宗,小点声,还有留宿的贵客呢!”
“快点!”
红鸢照例一个白眼先翻,人还是老老实实回房收拾东西去了。
最后是小厮帮忙背下来,一个硕大无比的包袱压弯了他的脊背。
“小祖宗,您这是不准备回来了啊?”
“这才多少东西,我也没准备跟她玩多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