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面上加上另几人喝的空酒壶,摆了十好几个。
周献轻拍她的脸,“能走吗?”
人没有回应。
蓝空桑还坐在原地没动,难得深思。
“那种情况下,是不是可以不听她的命令?”
周献笑道:“是!你想她死吗?”
蓝空桑:“不想。”
周献:“那就一切以她活着为前提的听令。”
蓝空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。
周献一手搂着殷问酒的肩,一手抄进她腿弯,把人抱了起来。
殷问酒好酒,酒量同样过硬。
今日喝这些,远不至于不省人事。
人在心情郁结时,果然容易醉啊。
他轻手轻脚的把人放在榻上。
丫鬟端来温水,他亲自帮她擦了手脸,刚想让人给换身衣服,殷问酒抬起一只眼,“要沐浴。”
“忍一忍,我怕你沉水里。”
“那一起。”
周献:“……”
“真不当我是外人啊。”
她又瞌上了眼,“不当啊,当内人。”
周献苦笑,“是泡药浴还是牛奶鲜花浴?”
“要在药浴里放鲜花。”她还是醉态,说话嘟嘟囔囔的含糊不清。
最终周献并没有在药浴里放鲜花,她也并不记得了。
乖乖的趴在桶边沿,发出满意的叹息声。
周献坐在外边,双手撑在桶沿上随时护着。
“活着挺好的,是吧。”
他拂开她额前的碎发,应了一声嗯。
“眼下的时局,你迷茫吗?你父皇……才是那个下棋人。”
他还是一声嗯。
说没有波动,绝对是假话。
只不过没有周昊那么激烈罢了。
“迷茫归迷茫,但正因如此,更加肯定了卫家一事是局, 我的目的并未受影响,只是对手比我想的更难懂了。”
她嘀咕道:“难懂……真难懂。”
“我觉得这棋局,我才看到冰山一角,你对我好,是真,可师傅对我好,也是真啊。”
属于殷问酒身上的药草香已经盖过了周献卧室原有的气息。
分不开,也剥离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