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笑道:“怎敢怎敢。”
“小酒啊,你来为我看看,你哥怕不是个庸医,这么些日子了我怎么还不能下床呢!”
殷问酒让她翻身,在脊椎骨上按了按,“疼吗?”
“一点疼。”
“抬腿试试。”
王氏动了动腿,“哎哟,筋扯着疼。”
“他不是庸医,姑母你年纪大了,筋骨都硬,老实养个半月再看能不能下床。”
王氏横她一眼,与宋念慈抱怨道:“小嘴真毒,旁人都夸我看着年经呢!”
宋念慈笑道:“二夫人心宽,凡事不愁,确实显年轻。”
殷问酒:“皮相来看是的,但骨头随年纪老化,它符合你本来的年纪,甚至更老。”
王氏拉下一张笑脸,“你存心来气我的?”
“来看你,楼还明呢?”
“胡记堂去了,说是你许久不出摊,他去摆上半日。”
“楼知也呢?”
“在你前脚来看我,刚走,回兵马司了,怎么啦?找知也做什么?”
王氏看着她挤眉弄眼。
因着她不能下床,殷问酒不在苏合院住的事王氏压根不知道。
又因楼兰婚期为凶的事,更让她坚定这皇家如吃人老虎,嫁不得。
“知也是个好孩子啊,我卧床以来,他隔三岔五的来看我。
虽说那肖氏着实不行,但你就嫁隔壁我总能帮你骂回去的。
再者说,你也不是能被她唬住的性子,她若是闲来刁难,你就让蓝姑娘给她点颜色看看。
知也是个明事理的,定然也不会怪你。”
殷问酒:“?姑母连脑子是一起摔了?”
“诶!真怕被你气死了!我们知也哪里不好?”
殷问酒:“没哪里不好,是我没想嫁人,你安心养着少想些不沾边的事。”
宋念慈在一旁看着两人的相处状态。
王氏待问酒如亲闺女般,而问酒虽毒舌,但能让她如此说话,证明她同样重视王氏。
“二夫人,我们家七弟也没有哪里不好哦。”
“是是是,周献这孩子也哪哪都好,就是生为皇子这点我不满意。”
“二夫人别把王府想成龙潭虎穴嘛,您看我,不也是挺好的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一个为楼知也说话,一个为周献说话。
殷问酒啧了一声,“我要去楼家庄子,寻个人带我去罢了,扯这半天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