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知也:“今日问酒出现在侯爵府喜宴的事已经传出,但这一日确实除了雷雨,没旁的凶兆,加之那位的慷慨,坊间无不美言。”
说直接点,便是站殷问酒的声音减少了更多。
好在她今日出席婚宴,若是还卧床不起,倾斜只会更加严重。
楼还明:“阴生子出,这一日,必然是凶啊!”
但旁人哪里知道阴生子的事呢,这事压根没法解释。
周献见她不言语,伸手去握她的手,“怎么了?身体还难受?”
殷问酒没有挣脱。
“这次又是为何而晕呢?期间我不止一次拿铃铛试探,没有发烫,不是清缨?”
“是她,你也不是时时刻刻拿铃铛在试探。”
周献白日里,肯定要去忙旁的事。
“也是,是她怨魂动荡不安导致?所为何事呢?”
楼还明:“这样也不行呀,动不动晕上半月有余,哪里吃的消,卫小将军不是温养你的吗?她是不太行了?”
殷问酒忍不住看了楼还明一眼,这没心眼的哥哥,还真是一语中的。
她解释道:“是在温养,没她我醒不来。”
这话真假参半,她说的脸不红心不跳,却没胆子看周献。
周献这人聪明过了头。
怕他察觉出来,殷问酒继续说道:“刘素和死,阴生子出,皇太孙大婚,这三件事我之前便说过了,会在同一日。
只不过刘素和成咒怨是我没想到的,女子生产本就是鬼门关里走一遭。
因难产而死这种短时间的难受、执念而成咒怨,有些说不通。”
楼还明一个医者,忍不住为女子发声:
“生产的疼痛,岂止短时间呢!有些人难产几天几夜,那种痛感说一句生不如死也不为过啊!”
“我明白,我的意思是咒怨难成,一般是长年累月的久积执念,如被人一剑封喉,瞬间或短时间所受之罪生怨正常,生咒怨,还是难上加难的。”
众人点头,这上面殷问酒是专业的,她说的自然在理。
周献又问:“你今日能醒来是因刘素和的咒怨?”
殷问酒:“是。”
周献:“以往的咒怨,如楼老侯爷、郝月青,铃响时,你都无法第一时间确认所怨何人,为何此次如此肯定是千南惠呢?”
与太过聪明的人说话,真是防不胜防。
殷问酒噎了一下,反问道:“不是千南惠还能是谁? 虽是猜测,不过十有九十吧。”
楼知也同楼还明点头,眼下离开上京城的只有千南惠。
不是她,还能是谁?